忙起身招呼,他的出現也意味著甯兒那始終緊鎖的眉終於能展開了,&ldo;你們聊吧,皇額娘今早剛好招我進宮,我先走了。&rdo;
到喁璇走遠後,喁琰不動聲色的往身旁的椅子坐下,淡笑的開口:&ldo;甯兒的琴越彈越精了呢!&rdo;
&ldo;那又怎麼樣。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有誰聽?&rdo;聞聲後,甯兒終於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想眼前的男子,那凌厲的眼神,似想要在這剎那間就把他看透徹了,&ldo;我的琴可比的上雪兒?我們可是出自同一個師傅呢!&rdo;
&ldo;哦!原來凝雪也會彈琴?&rdo;看來今日回去他得讓她奏上一曲了。他以為從小在將軍府長大的女孩,更擅長的會是行兵謀略,卻沒想到這那拉將軍對她的教育還真是一樣不少。
&ldo;怎麼,你不知道嗎?這些天連來看我都免了,日夜守在那景仁宮裡,我還以為你和雪兒已經熟到不分彼此了呢!&rdo;這話中的埋怨之意太過明顯,事已至此,她總該有發洩一下的權利吧!
原本這周詳的計劃,是在兩全其美不過的了。既幫了雪兒,也幫了自己;只是她千算萬算都沒想到這男人對她的愛竟是如此經不起誘惑。那日她建議皇上讓雪兒出宮時,他已把拒絕之意說的在明顯不過了,她只能把這一切計劃暫時擱淺。怨只能怨自己,一子錯滿盤皆輸。
她來的太晚了,這半年來沒有她的日子。有雪兒天天伴著他,又極盡誘惑,她早該把這出乎眾人之料的意外算進去的啊!
&ldo;朕從未對你有任何隱瞞,到了此刻自是也不會。你和凝雪的感情那麼好,最不該和她計較的人就是你了。&rdo;喁琰直直的看向甯兒,毫不忌諱的開口,早猜到儀親王會將他近日來的動向告訴甯兒,&ldo;如今雪兒已被喁璇的曖昧害苦了,為了能得到自由之身讓喁璇放開心的去愛她,連一貫的冷靜都失了,就這麼得罪湘妃,朕守著她是因該的,朕不捨得看她出任何事,但也不代表會就此遺忘了你。然凝雪如今已弄到這廝地步,你實不該讓她在腹背受敵。&rdo;
她知道自己那些嫉妒的小伎倆瞞不過他,但她不也如雪兒一樣為了愛才失了這方寸,她的寂寞與委屈卻從來沒有人會關心。縱然耍了手段,但她也仍舊沒有加害於雪兒:&ldo;甯兒只想問皇上一句,不捨得放雪兒走,不捨得看她受傷,這些個不捨得……是因為愛了嗎?&rdo;
&ldo;朕憐她,憐她那倔強外表下不為人知的脆弱;敬她,敬她那永不認輸的個性……也愛她,愛她對朋友的寬容對敵人的狠絕。&rdo;他勇敢的說出心底的話,這一切甯兒有權知道,儘管殘忍,但總比欺騙來的好:&ldo;縱然如此,還是那句老話,朕不會虧待了你,早晚會補償你。&rdo;
這承諾,她該感動嗎?畢竟歷代君王中如此念著舊情的的確不多。可是他仍舊低估了一個女人的妒忌心;太高估她和雪兒的友情了,從雪兒決定利用了她那香囊的那刻起,她早就無法在把她當朋友了。那為了出宮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欲擒故縱的法子而已,若不如此又怎麼會換得皇上這日夜守護呢!
呵……她不會像王寶釧那般痴傻,苦守寒窗十八年,最後得了那幾日的名分便含笑而終。既然皇上對她存著愧疚之新,她就有把握有朝一日能讓這君王再次的對她難捨難分,這原本便屬於她的一切,她有資格搶回。
收起心思後,她溫柔的一笑:&ldo;早知道皇上動了情,甯兒就不會在這自作主張了。皇上放心吧,我又何嘗捨得讓雪兒受傷,只要她能開心,我也就覺得值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