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我……我不知道您說什麼,女兒一切都是按您的吩咐在做,所有的一切。”裴文茵哭成了一個淚人,“難道女兒按父王說的去做,都錯了嗎?”
“好,好好,我讓你按我的去做的,我讓你害芸孃的?”淮安郡王氣得臉色鐵青。
“父王,女兒真的不知道,您若不信,女兒自己問。”裴文茵抹了抹眼淚,看向烏媽媽,眼底哀色,“烏媽媽,你往日也是一個良善的,你……你為何要這麼做,為何要害側妃娘娘,又為……何把這事推到我身上,我往日對你不薄,不管是你,還是你的子女需要什麼,我……我看在你是我奶孃的份上,都會一一照應,你……你說,你是為什麼?”
烏媽媽臉色劇變,駭絕的看著裴文茵,這是她一手養大的姑娘,從那麼小的一點血泡泡,養到現在這麼大,
她聽得懂裴文茵的話,也明白她的意思,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棄子,可是為了家人,她不能指認姑娘的。
用力地咬咬牙,認了下來:“王爺,是……是郡王妃讓老奴這麼做的,是郡王妃說給藥膳裡放一些東西,就是讓側妃娘娘虛弱的,並不會有生命危險,奴……婢也是沒辦法,郡王妃也是奴婢的主子。”
說完,對著淮安郡王狠狠地磕頭,才幾下就磕把額頭給磕破了。
“來人,把這個狗奴才拉出去杖斃。”淮安郡王大怒,厲聲道。
過來一個侍衛拉著烏媽媽就要下去。
裴文茵徒勞無功地向前伸手,想拉住烏媽媽,無奈最後只能落了下來,哭得泣不成聲。
“王爺,先留人吧!”孔側妃終於開口了。
“留這狗奴才做什麼?”淮安郡王一肚子的火氣。
“王爺,不管如何,這事既然關係到郡王妃,還得和太妃說一聲,這麼多年,太妃一直覺得對郡王妃有愧疚。”
孔側妃溫聲勸道。
“愧疚?這麼一個下賤的女人有什麼愧疚的!如果不是因為母妃求情,本王當時就要了這個賤人的命。”
淮安郡王勃然大怒。
“王……爺息怒,太妃年紀大了。”孔側妃溫和地道。
淮安郡王的怒氣頓了頓,而後狠狠地一拍桌子:“行,先留下這個下賤的婆子的命。”
目光落在裴文茵的身上,冷聲道:“你既然愛安靜,也不願意多出去,索性就別出去了,以後就好好的在別院裡,哪裡也不用去。”
“父王!”裴文茵哀叫一聲,“女兒真的什麼也不知道,父王何故怪責與女兒。”
淮安郡王卻不願意和她多說,揮揮手,一個侍衛進來,對著裴文茵道,“姑娘,還請跟屬下走吧。”
“父王!”裴文茵不甘心,她已經把烏媽媽推出去了,為何父王還要這麼對她!
“還不拉下去!”淮安郡王暴躁地道。
侍衛不敢遲緩,過來要拉裴文茵。
裴文茵自知難以改變淮安郡王的想法,抹了抹眼淚決然地道:“父王,不必拉女兒,女兒自己走,只是女兒不服。”
淮安郡王卻是連多看她一眼的意思都沒有,直接轉開臉。
裴文茵再沒辦法,扶著桌子的一腳困難地站起,腳下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目光緩緩地轉向孔側妃,眼淚又落了下來:“側妃娘娘……”
“你還是先下去吧!”往日對她一向溫和的孔側憶,這會臉上也沒了笑意,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些冷意,聽她這麼一說,淡淡地道。
很簡單的一句話,讓裴文茵心疼不已,她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胸口,艱難的轉身,踉踉蹌蹌地往外出去。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明明她什麼也沒沾手,為何父王會懷疑自己?
烏媽媽,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