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它給你面子,不就是個馬王麼,我……我也能對付它。”跨前一步,小心翼翼地低聲嘀咕,“馬王啊馬王,你可得給我點面子,乖哈……”手就往馬王臉上摸去,怎料這時,馬王嘶鳴一聲,竟高高地抬起前足,生氣地就往季臨川的身上踩去。
“璟涵!”危急時刻,晏蒼陵朝前一撲,單手將發懵的季臨川攬到了懷中,足尖一點,堪堪地避開了馬王的攻擊。
“璟涵,你無恙否!”顧不得嘲笑季臨川了,晏蒼陵掰過季臨川的身體,上上下下都給他檢查一邊,“這馬未傷到你罷。”
季臨川驚魂未定,大口喘息,壓下臉上的慘白,瞪大了眼,看馬王正得意地從鼻尖噴出熱氣,目中分明是戒備之色——很明顯,這馬王不喜歡自己。
“我無恙,是我大意了。”搖首一嘆,季臨川心情如被蒙了一層灰,難受得慌。
嘲笑晏蒼陵不成,反而被馬王刺激,正常人哪沉得下這口氣,好脾氣的季臨川也禁不住瞪了馬王一眼,撇嘴幽怨地抱怨幾聲,撞開了晏蒼陵,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晏蒼陵好笑地搖首,一個懷抱將還未遠離的季臨川逮著,擁在了懷中:“璟涵莫氣,不就是一個畜生麼,來,我給它讓你摸摸。”不管不顧季臨川所想,拉著他的手就往馬王的頭上帶,目光卻一瞬不瞬地盯在馬王的眼睛上,殺氣隱隱約約漫出。
馬王被其威嚴所駭,不敢亂動,似乎強忍著厭惡,低下頭讓季臨川觸碰。
季臨川只稍稍觸上,就縮回了手,抿著一口淡漠的笑道:“不必了,它不喜歡我,我也看得出來。”
晏蒼陵不悅地瞪了馬王一眼,馬王則高傲地撩足嗤鼻,不看晏蒼陵的眼。討好王妃不成,晏蒼陵也沒轍了,只能嘆息地道:“璟涵,那你給它取個名罷。”
“取名?”季臨川眉頭皺皺,遲疑問道,“它會答應麼。”
“理它作甚!你若不取,我也不要它了。”
“誒,”季臨川抿了抿唇,側首看向正不滿地嗤鼻的馬王,“此馬通體全黑,形如黑夜,日行千里,便叫它,奔夜罷。”
“奔夜!”晏蒼陵大樂,一拱手恭敬地對著奔夜道,“好名字,好名字,奔夜,請多多指教。”
“嗤。”
奔夜似乎很喜歡這名字,撩起前足,噴了一口熱氣,給季臨川睇去相對溫和的一眼。
有了名字,晏蒼陵抱著季臨川啃了又啃,高興得說不出話來,興致所至,他招呼馬伕給奔夜上了馬鞍同馬鐙,就一把手抱著季臨川跳上了馬背,馬鞭都不使,一夾馬腹就讓奔夜衝了出去。
“啊!”季臨川還未坐穩,驟然見大風迅面,直刮面頰,身體前傾,心都跳漏了半拍,雙手一合,就圍到了奔夜的脖上,但奔夜不喜歡他的圍攏,揚開四蹄亂跑,晏蒼陵急忙緩下奔夜,摟住了驚魂甫定的季臨川,抱著他安慰了幾句,再不敢讓奔夜前衝,只駕著它慢慢地在道上緩行。
季臨川被嚇得臉色發白,他平日裡都是坐馬車而行,未曾騎過馬,這第一次騎馬,就如此糟糕,使得他對這馬的好感瞬間所剩無幾。扶著心口,驚慌失措,將身體都軟靠在了晏蒼陵的懷裡,氣都不順了。
晏蒼陵心底劃過愧疚,將季臨川背後的披風緊了一緊,摟緊人,低聲道歉,親著他說些別的話,將他的恐懼說了開去。
季臨川回過了神,淡然扯出一抹笑意,搖首說他已沒事,讓他下馬罷。
晏蒼陵不敢拒絕,抱著他下了馬,牽著奔夜緩步往朝臨閣而去。
“是了,璟涵,”晏蒼陵頓住了腳,一拊掌笑道,“我怎地忘了,方才仲良還同我說,近日給我制了一套盔甲,聽聞刀槍不入,嗤,刀槍不入我是不信了,不過我倒是想去見識見識這盔甲的模樣,璟涵,同我去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