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做的事不能做,不該說的話不能說。
這下她和赤雪,什麼都不想說了。
合歡林逛到一半,有容溥的小廝來給鐵慈送信,容溥邀請鐵慈藏書樓一敘,鐵慈也便去了。藏書樓晚間便不許人進入,高大的樓體半掩於月光下,將青天一分兩半,一半月色耀明瓦,一半星光垂簷頭。
赤雪丹霜雙雙站在樓下,看著樓上點燃的燈火,和燈火之下,頭靠頭商量著未來計劃的兩人,籠罩在微黃的暖光裡,周身似乎氤氳流雲深霧,都眉目深秀,一對漂亮人兒。
看著非常和諧美好的景緻。
赤雪卻總覺得心中不安,生出些淡淡憂慮來。
第三日是抽籤對戰。
抽籤結果出來時,眾人譁然。
雙胞胎竟然抽到了對戰。
這意味著兩人中另一人就會被黜落。
這種賽制看起來有些不公平,畢竟前三十,第一和第三十之間是有不小差距的,這要後列者抽到前列者,豈不是必輸無疑。第一和第二撞上,第二就很可能被黜落。
提出這種質疑的人不在少數,但容院長堅持己見,用他的話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雙胞胎自出生就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從未分開過,眾人也早已預設兩人一定能雙雙入選,不想抽籤竟然抽到了兩人對戰。
這也太巧了些。
以至於眾人望著那個抽籤筒,面露狐疑。
鐵慈也皺了皺眉。看了容溥一眼。
顯然容溥也很意外,他最看好雙胞胎兄弟,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而且據他所知,雙胞胎從不分開,如果一個不能去,另一個定然也不會去。
這是誰動了手腳,要讓這對兄弟失去機會?
他示意親隨下去查。
但最起碼現在,還是得繼續比試。
雙胞胎倒是泰然自若,輪到他們上臺時,兩人並沒有要對對方放水的意思,兩人面對面行禮,老大楚行白笑道:“此刻宛如照鏡子。”
白行楚道:“我打倒我自己。”
眾人大笑,都對兩人的好心態十分激賞。
更兼兩人都是清秀的娃娃臉,很能激發人的母性,場上的女子們都面露愛憐。
但一開比,有點兇猛,老大讓老二即興寫應景藏頭詩。老二要老大以永平五色原之戰寫賦。
上一場大家都知道老大擅詩,老二擅賦,反過來正好是兩人的軟肋。當然,不過是相對而言的。
更不要說應景藏頭詩也好,還是涉及軍事的大賦也好,難度都比平常更高。
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臺上點上一炷香,香盡便得提筆,捷才本就屬於能力考校範圍。
雙胞胎畢竟優秀,還是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了。
考官們拿著兩人的墨卷,商量半晌,似乎十分為難,最終還是判老大楚行白勝出。
凝神聽的人發出一陣唏噓,卻也不知道自己唏噓什麼。
倒是墨卷貼出來時,人們看了,卻覺得詩精巧,賦氣魄雄渾,都是佳作,依舊的難分高下,甚至詩顯得更無懈可擊一些。
真不知道考官是如何選出來的?
當即便有人質疑。
容溥高踞上座,白衫儒雅,從容點評道:“其實你二人,才華相當,學識相當,藏頭詩也好,行軍賦也好,都不相上下。之所以判楚大勝,其一,是我大乾,擅詩者多半能賦,能賦者卻未必擅詩,所以白二你給你兄長出題行賦,本身在選擇上便輸了一籌。”
“其二,雖然藏頭詩寫得十分精巧,也很切題,從用典和韻律上說,比倉促行文的賦更完美。但是楚大的行軍賦卻並非常見的浮華歌頌戰役勝利的大賦,相反,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