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把銀色的游魚一般靈活遊走,輕而易舉的就將我肩頭血液凝固的結痂挑開。
黑色的血液從傷口溢位,在浴缸裡如同墨跡一樣暈染開來。蕭龍溟猛然間一低頭,用力的吮吸我肩頭的傷口,傷口的位置還被他冰涼的舌尖所觸碰到。
我一個激靈,濺起了好多水花。
卻被蕭龍溟十分快速的用手掌按住了胸口的柔軟,又壓回水中去了,他的動作又輕又柔。我躺在浴缸裡,胸口不斷起伏著,等他抬頭之際,我才鬆了一口氣。
他在我面前披上了那身白色的浴袍,將健碩的身體隱藏在浴袍之下,黑夜一般的眼睛凝視著我。
手臂輕輕一伸,好像撈起一根羽毛一樣輕鬆的把我抱在懷裡。
蕭龍溟把我抱進了臥室裡,上藥之後,用紗布幫我包紮了傷口。他側臥著,摟著渾身的肌肉酸脹異常的我,一刻也不肯鬆開。
我的脊背貼著他壯實的胸肌,心中的小鹿都快撞死了,只能低聲央求蕭龍溟,“蕭大哥,你放開我好不好?我被你摟著,我好緊張,我睡不著。”
“小東西,慢慢你就會習慣了。”蕭龍溟任性的把我困在懷中,他的身子一動不動,好像是一尊堅硬沉重的冰雕。
我沒說話,閉上眼睛靠著蕭龍溟冰冷冷的懷抱,內心掙扎過無數個念頭。讓我睡不著覺的,除了蕭龍溟身上的雄性特徵,還有天亮之後我和何靈川的訂婚的儀式。
行空已經為了這場訂婚還俗了,他以後不再是寺廟裡吃齋唸佛的小和尚了。他現在是何東凌那家老鎖廠的繼承人、少東家何靈川。
我失身蕭龍溟,再也沒有資格做他的新娘了。
可是何靈川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他用整個佛門的善緣,來換這一場訂婚。當我告訴他,他所期待的一切,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在我的內心深處,對何靈川有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愧疚感。
我心裡面清楚,我和蕭龍溟之間的事情,必須向他坦白。即便何靈川不能原諒我,我也必須把真相告訴他。
“小東西,任何事情我都會擋在你的前面,不許你再胡思亂想。小和尚那邊,由我來說,你只要做好我的女人就好。”蕭龍溟他居然發覺我在裝睡,用唇吻了吻我的髮絲,收緊了臂彎,強迫我睡下。
蕭龍溟的話讓我忐忑的內心安定了些許,加之我的身體被他折騰的疲憊不堪,精神稍微一放鬆,迷迷糊糊的就睡死過去。
翌日,天才微微亮,我就從蕭龍溟消失的噩夢中驚醒過來。
張開眼睛的那一霎那,我就感覺自己的腦袋枕在一隻粗壯的手臂上,我抬眸看了一眼發現蕭龍溟正側眸看著我。
我真的是被嚇了一大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和剛做的噩夢,如同潮水一樣湧上心頭,弄得我的頭腦有些思緒不輕。
“蕭大哥,你……你沒事,你沒事就好。”我頂著額頭上的虛汗,手指在蕭龍溟的胸口上亂摸,感知他真真實實的存在。我才鬆了一口氣,紅著臉地嘆了一聲,“原來是做夢啊,我起床換衣服了。”
我發覺自己剛才的舉動,好像是故意在吃蕭龍溟豆腐一樣,弄得的我實在不好意思面對他。我連看都不敢看蕭龍溟一眼,硬著頭皮從衣櫃裡拿了衣服快速的換上。
等我會過身的時候,蕭龍溟已經把衣服都給換好了,他臉上掛著俊朗的笑意,問我:“餓了嗎?小東西?”
“有點,昨天等了你一天,到現在都還沒吃飯。”我對蕭龍溟俊朗的面容沒有任何的抵抗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蕭龍溟卻一把將我打橫抱起,抱到餐桌前。
桌上擺放著豐盛的飯食,還罕見的冒著熱氣。要知道連少卿是鬼,身上的陰氣極重,輕易是不能夠接觸到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