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局勢瞬息便有變化萬千,來不及思慮太多,坎瑟的劍刃就已然破空而至。
嗡!
劍氣呼嘯,殺意凜然,吹得滿頭黑髮迎風亂舞。夏諾目光微縮,當機立斷,反手橫過劍刃,在胸膛前不到三十公分之處,硬生生地將這一劍接了下來。
饒是如此,他也在閣樓樓頂連退十餘步,才勉強將餘力抵消,而腳下的屋頂瓦片,更是被踏得粉碎,紛揚灑落,凌亂如雨。
“不得不承認,你的潛力的確不錯,就算拋開艾薇公主這個因素,也對得起本部定下的賞金。”
坎瑟一臉平淡,他緩緩抽回自己的劍刃,看著在這一劍之下,略顯狼狽的夏諾,微微搖頭,“不過,到此為止了。”
月步!剃!
到了本部中將這個層次,對於海軍六式的運用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只見下一剎,原本還在十餘米外的坎瑟,驟然化作殘影,出現在了夏諾身前,並抬手一劍,欺身往夏諾胸膛處橫劈而來。
對於這一劍,夏諾瞬間就反應了過來,一邊上半身向後微傾,一邊舉劍相迎。
但奈何接下剛才那一劍消耗了不少體力,出手格擋的速度終究是慢了些許,導致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劍鋒,輕輕掠過自己胸口的面板。
噗嗤!
鮮血剎那間飆射而出,皮肉翻卷,一道恐怖的傷痕出現在了胸膛之上,而坎瑟這一劍激起的氣浪,更是在近距離內陡然向四周爆發開來,使得夏諾上半身的衣服化作無數碎布飄落,露出了健壯赤裸的身軀。
“嘶……”
夏諾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右手勉強用劍擋住坎瑟的後續攻擊,左手則捂著傷口,慢慢往後退去,待到快要掉下房屋樓頂時,他終於找到機會,猛然踹上旁邊的煙囪,借力倒退出七八米遠,拉開距離,落在了後面另一座閣樓之上。
“得,看來晚上又得麻煩艾薇包紮了……”
夏諾瞥了眼自己的左手,上面已經沾滿了鮮血,像是剛從紅色染缸裡撈出來一般,不過好在他閃避及時,這一劍終究沒有傷到骨頭內臟,不然的話,他今天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怎麼,你是準備當個懦夫,準備逃跑嗎?”
看到夏諾藉機退到遠處的屋頂上,坎瑟並沒有第一時間跟上,他微微眯起了眼,手中劍刃上的墨色光華在陽光的照射下更顯冰冷。
“不得不說,這是個明智之舉,不過你的夥伴們可都在底下看著呢,你就是這麼當船長的嗎?”
“當然不是。”
面對坎瑟持續的冷嘲熱諷,夏諾非但沒有被激怒,反而朝他咧嘴笑了起來:“而且……我還是覺得,你們海軍的廢話,實在是太多了。”
“那就拿出實力,來讓我閉嘴!”
坎瑟冷笑一聲,視線在夏諾滿是舊傷疤的上半身微微停頓了片刻,目光微微一閃,似乎是有些動容,但這一絲情緒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再繼續停留,腳跟落下,剃瞬間發動,人影一閃,便是來到了夏諾所在的這方閣樓屋頂上空。
“最後一擊。”
居高臨下,看著下方抬頭望來的夏諾,坎瑟面無表情地將佩劍高高舉起,淡淡開口道,“雖然按慣例,我應該優先將你活著押解入推進城,不過……遺憾的是,你似乎沒有在這一劍中活下來的資格。”
“哦?那還真是巧了。”
左手與胸膛之上,都還有鮮血不斷滴淌而下,但夏諾卻依舊沒有半點退縮之色,右手同樣緊緊握住了洞爺湖,“我也是這麼想的。”
“油嘴滑舌。”
坎瑟的臉色猛地沉了下來,他不再多言,手中劍刃越舉越高,漸漸高過頭頂,而與之同時,一股令人震顫的氣勢威壓,也在他的周圍,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