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
看著手中已經被削去大半的佩劍,莫桑比亞只覺頭皮一陣發麻,而又看了眼面色如常的夏諾後,他終於回想起了數年前那一天被對方所支配的恐懼。
一股涼意從脊背生起,使得他一時間竟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應對好。
“這只是場誤會而已,莫桑比亞中將。”
旁邊的桃兔此刻也從短暫的驚愕之中回過神來,她抿了抿下唇,轉頭對莫桑比亞沉聲道:
“是我想要與他切磋劍術,才把他帶到這邊來的,我保證他只會待在訓練場,不會進入新兵營的其餘區域,你就放心好了,先讓行吧。”
這顯然是在給臺階了,莫桑比亞本來面子丟盡,處於進退維谷之際,聞言立馬順坡而下,朝著桃兔點了點頭後,便冷哼一聲,面色陰沉地轉身大步離開了。
“莫桑比亞……”
夏諾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忽然記起來一些,不確定地問道:“這傢伙這麼恨我,也是當初跟著斯托洛貝里圍剿我的中將之一麼?”
“你居然還真能給忘了。”
桃兔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嘆了口氣,解釋道:
“沒錯,而且因為莫桑比亞中將當時被鷹眼震懾住,全程沒有參戰而導致另外兩位中將慘敗在你手裡的緣故,得到的懲戒,反而是三人裡面最嚴重的。”
“哦?”夏諾眉梢微挑,“怎麼,難道這傢伙被趕出了你們本部戰鬥序列,丟到這個新兵營當教官來了?”
“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
桃兔瞪了眼夏諾,臉上有幾分不悅:“元帥雖然的確讓他轉來負責新兵教導,但本部中將的軍銜可沒有剝奪,而且現在澤法大將暫時不在本部,莫桑比亞中將與孔明中將便是整個本部新兵營的負責人。”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混的又挺好。”
夏諾撇撇嘴,揶揄道:
“以後他可以窩在本部養望,直到門生滿天下了,這麼一來他不該恨我,反而應當感激我才是。”
“夠了,胡言亂語些什麼!”
桃兔氣的銀牙緊咬,但又偏偏拿夏諾半點辦法沒有,只好恨恨跺了跺地面,猛然抬腿向著訓練場方向走去:
“快點跟上,就衝你這個態度,待會別怪我全力以赴,不留給你一點面子!”
這女人……
夏諾聳聳肩,沒有介面,只是加快了腳步,緊緊跟隨了上去。
…………
“劍士對決,本當就該全力以赴。”
等到了訓練場內,雙方在兩邊站定後,夏諾才望著對面的桃兔,認真地開口道:
“你不用給我留面子,而我同樣也不會手下留情,所以還請當心。”
“會的。”
桃兔哼了聲,旋即握緊了腰間的劍柄,低喝道:“準備好,來了!”
唰!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的身影突然在原地消失,留下一連串的殘影后,以肉眼難辨的速度,來到夏諾上空,並在同一刻拔劍而出,斬向夏諾面門。
“速度可以。”
目睹劍尖在眼中越放越大,夏諾的神色不見絲毫波動,露出遺憾之色:
“可惜,還不太夠。”
下一剎,他陡然拔劍而出,璀璨耀眼的劍芒在這一刻映亮了整個訓練場。
伴隨著呼嘯而起的破風聲,劍氣向著上方衝擊而上,與桃兔斬來的一劍狠狠撞擊在了一處。
轟!
周圍掀起狂暴的氣流,無數沙塵自地面揚起,向著四面八方擴散,猶若末日降臨時的沙塵暴一般。
距離較近的一些訓練器械,在兩道劍氣的餘波衝擊之下,竟是直接被震的四分五裂,變成一地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