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他的自由,唯恐他傷的更重。
“沒事了!他不會再起來折騰了。你們也不用去打擾他。”雲若曦淡淡看了鬱扶蘇一眼,清冷的面上微微罩上寒霜,轉過身去。即使再俊美的人兒,在這個時候也實在是讓人看不下去。
鬱扶蘇仰面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之前入魔的狀態幾乎將他渾身的力氣吞噬殆盡,此時的他面色平靜,只是眉頭緊鎖,狹長的鳳目閉著,嘴唇微微泛白,面孔蒼白到近乎透明。
只是他原本乾淨整潔的衣服此時已經凌亂不堪,被繩索捆綁的地方有多處破損,幾乎能夠看得到內裡擦破皮的肌膚。
他虯結的肌肉早已經放鬆下來,心跳比平時快上許多。他的體溫依舊忽寒忽熱的變化著,但是已經遠遠不似之前那樣的劇烈。
雲若曦蹙眉對柴叔說道:“你幫他好好清理一下。”
“是!今日的事,多謝雲姑娘!”柴叔滿臉的激動,若是主子早一些認識這雲姑娘該多好,也不必去受那麼多年的苦楚。
“不必,”雲若曦輕輕扶了下微皺的衣角,“這是我欠他的。”
柴叔微微有些怔愣,旋即又介面道:“只是不知道主子什麼時候才能醒來?”主子與雲姑娘看來淵源頗深的樣子。
雲若曦瞧了瞧床上平靜入睡的鬱扶蘇,開口道:“三個時辰後,他體內的毒便會徹底平息,到時候他自然就會醒來。五個時辰之後我再過來取血。”
說罷,不再看鬱扶蘇,準備轉身離開。
“好!”柴叔雖有些猶豫,但此時卻也無法,趕忙跟上雲若曦的步子,將雲若曦送出門外。
他頓了一下,趕忙又道:“只是不知道還需要為雲姑娘準備些什麼,姑娘儘量吩咐,我馬上差人去辦!”
“不必了!”雲若曦淡然的道。
“哦!那雲姑娘走好!”柴叔微微躬身。
雲若曦點點頭,清淡的回身,帶著雲少樓與小蜻蜓離開了鬱扶蘇的房間。
“姐,鬱大哥的毒能解麼?”雲少樓邊走邊將灌滿鮮血的玉瓶放在手中瞧著。
“對啊!剛才鬱大哥看起來好恐怖哦!嚇死人家了!”小蜻蜓撫了撫到現在還在砰砰直跳的小心臟,深深地吸了口氣。
“恩!”雲若曦依舊冷冷的。
“這樣說的話,這毒能解咯?”雲少樓的臉上出現一絲喜色。
雲若曦不答話,只是點了點頭。
“姐,鬱大哥究竟是琢星齋的什麼人,我只覺得他的身份在琢星齋應該不俗。”
雲若曦嘴角微微揚起,看起來這小子也不是那麼笨麼。
“你覺得他應該是什麼人?”雲若曦清淡一笑,反問道。
“至少也應該是澹臺玉漱那樣的人。”雲少樓眼睛轉了轉。
小蜻蜓則一臉茫然的看著雲家姐弟二人。
只是雲若曦心中卻另有回答,“他應該是琢星齋真正的主人。”
“不會吧!他就是送純陰之金給我們的那個人?”雲少樓瞪大了眼睛,回身向鬱扶蘇的內院望去。
這真是讓人意外的訊息!
“若我猜得不錯,應該是了。”雲若曦聲音清涼,面上有一絲淺笑。
雲少樓一臉的不敢置信,“姐,你怎麼斷定是他?”真的是他麼?若這樣的話,那不就是雲家的恩人麼?
雲若曦輕笑,“若不是他還有誰。”
雲少樓恍然大悟,怪不得一向冷血,從不多管別人閒事的佛爺會這麼盡心的為鬱大哥療毒。
那日在馬車上,她說起她欠了琢星齋主人一個天大的人情之時,他臉上微微的表情微微一變,那是一種幾乎細微的看不出來的怪異和疑問。而轉瞬間他的面色又恢復到之前的樣子,看不出一絲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