憫徐其容,會幫助徐家。每次面對徐其容,他都有一種他們是一類人的感覺。
然而,每次面對徐其容,徐其容都在用自己的言語行為告訴他,她怎麼可能跟他是一類人?就算身處泥淖被人算計,她跟他也是不一樣的。
徐其容見他發愣,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過好自己的日子是首要的,報仇才在其次,你,不要本末倒置了。”
華裕德失笑,然後道:“我約你見面,本來是想跟你告別的,想叮囑你幾句,現在看來倒是不用了。”
“你要去哪裡?”徐其容脫口而出,然後才發現有些不對,自己跟他是什麼關係,憑什麼問他的行蹤?這麼一想,臉頰就有些熱,也有些尷尬。
華裕德倒不甚在意,笑道:“本來想回一趟西京城,聽你一席話,倒是想開了不少,不回去也罷!”
徐其容冷靜下來,然後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她又不笨,聯絡前後的話,不難猜出,陳乾帝根本就沒有下旨讓華裕德回京,或者說,陳乾帝早前下過旨讓華裕德非傳召不得入京或者是離開涪州城……華裕德之前,是打算抗旨的!
這麼一想,徐其容一張臉都黑了。
華裕德並未注意到,猶自道:“這涪州城的少年英才我也去打聽打聽,算是對你剛剛那番話的謝意……你也,不要太著急。”
這是勸她不要太著急嫁人麼?也不知怎麼的,當下就有些惱,道:“想不到德公還有做媒婆的愛好。”
華裕德見她語氣不善,愣了一下:“怎麼了?”
徐其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惱了,見華裕德一臉茫然,沉默了一瞬,然後繃著臉道:“沒什麼。”
華裕德只當她一個小娘子跟別的男子提到嫁人的時候害羞,也就沒有追究下去。想了想,引著徐其容去看那盆綠牡丹。
這盆綠牡丹是裴夫人的大女兒出嫁前精心培育的,出嫁後,擔心裴夫人太過思念她,便把這盆綠牡丹留在了裴府,裴夫人更是親自精心照料,只把它養得花瓣豐腴、色如翡翠、鮮豔欲滴。只因每次花會裴夫人都要把它搬出來,大家都看多了反而覺得平常了,因此,此時這盆綠牡丹面前就只站了華裕德和徐其容兩人。(未完待續。。)
第三百零五章 恩怨
徐其容看著那盆綠牡丹發呆,然後又想起剛剛華裕德說的話,想著聽了自己一番話這便說不去了,說不得再聽了別人什麼話就又去了,不由得道:“德公,認識這許久了,在其容看來,德公事事周全,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不必其容來說,德公比誰都清楚,萬不可因為別人的一些言語就做出無法挽回的錯事……”
話還沒說完,就被華裕德給打斷了:“你別急,我不是沒有去麼!再說,我又豈是那種耳根子軟的人?”
徐其容撇撇嘴,她怎麼能不急?當下就有些沉不住氣了,直接問道:“德公,你被陛下派來涪州城,可是因為當初對其容伸出援手之故?”
這件事存在徐其容心裡很久了,上輩子她雖然沒見過華裕德幾次,可她夫君雲嵐在家喝醉酒的時候,沒少在她面前謾罵他,當時華裕德身受陳乾帝和太子陳晉鯤的重用,跟朝中不少大臣往來密切,在深宮之中又跟不少貴人交好。
當時川蜀流民作亂,與雲嵐走得很近的一個武將被派去平亂,華裕德偏要從中作梗,非要換一個土生土長的漳州人做統帥,率手下八千兵馬打頭陣。漳州地處閩南,不能吃辣,可川蜀地區溼氣重,尤其是冬天,不吃辣就容易生病。於是那八千兵馬還沒開始跟作亂的流民打上照面,就已經摺損了小一千。
朝中震怒異常,本來陳乾帝許諾。太子若是能處理好這件事,就把監國的權力再發還給他,誰知道這麼一攪和。到手的監國又沒影了。
太子陳晉鯤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