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胖。怕熱,又愛出汗,就是冬天,也不能跟人同塌而眠的。”
這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徐其容笑道:“這大晚上的,外面還有守夜的婆子、巡邏的家丁,我好好的睡在這兒,哪裡就有人來把我給劫走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因為擔心徐其容偷跑,沈老夫人甚至把院子裡守夜的婆子多安排了兩個,大晚上的,表小姐出個門,就是想不被人發現都難。這麼一想,珠雲便點了點頭:“那好,那今晚就由虞夏妹妹值夜,明兒個早上,婢子過來伺候表小姐梳洗。”
徐其容擺擺手:“去吧去吧!”
等珠雲走了,虞夏才嘆了口氣,勸徐其容:“姑娘,這下人走了,您總能好好睡覺了吧?明兒個要是有了黑眼圈,老夫人怕是又要問您。”
徐其容看著小圓桌邊上繁複的花紋出神:“我再坐一會兒。”
虞夏見狀,只好嘆了口氣,不再說話。她知曉自己姑娘心裡有些煩躁,卻不知道該怎麼勸她,讓她自己一個人安靜的想想也好。
徐其容倒沒有想華裕德那邊的事情,她想起今兒個三舅母跟她說姚氏的預產期,便想到戚氏的預產期好像也是在九月,之前那般奔波逃亡,她們分開之前,徐其容記得戚氏當時是有些不舒服的,也不知道現在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怎麼樣了。
正琢磨著,忽然聽到窗戶一陣咔擦一聲輕響,然後便眼前一暗,虞夏哎呀了一聲擋在了自己面前。
“怎麼了?”徐其容有些詫異,把虞夏往旁邊拉了拉,探頭看去。然後便見到華裕德穿了身象牙色的直裾,站在珠簾處。
神情自然,一點也沒有剛翻了人家小娘子閨房的窗戶的尷尬!
徐其容心頭的大石頭瞬間落了地,想到不用自己千方百計想法子出去見德公,德公自己便來了,就無暇去計較德公擅闖閨房的事情來了。忙對虞夏道:“快,去給德公泡杯茶……就說是我要喝,別讓人知曉了。”
然後伸手把虞夏手裡尚未熨完的衣裳拿了過來,隨手往肩上一披,就要下床來。
虞夏看了看珠簾外的德公,又看了看沒有一絲惱意的自家姑娘,登時有些狐疑……難不成自家姑娘早知曉今晚德公要來?不然怎麼偏偏今天晚上不讓珠雲值夜!
這麼一想,虞夏看向德公的眼神就帶了些警惕,怎麼也不肯去泡茶了。之前她還為自家姑娘覺得委屈,現在卻覺得沈老夫人真的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了自家姑娘跟德公之間是有問題的!
見虞夏站著不動,徐其容有些詫異,愣了一下,才笑著道:“快去呀,還愣著做什麼,德公又不是外人。”
虞夏心底直嘆氣,自家姑娘平日裡挺精明的,怎麼這會子這般糊塗了!便道:“德公又不是外人,這個時辰來,定是有要事要說,也不會惦記著那口茶水喝。”
這話就有些無禮了,華裕德聽得清清楚楚的,卻也不生氣,他又想起了琴媽和沈老夫人說的那些話。
徐其容狐疑的看了虞夏一眼,有些生氣,可當著華裕德,也不好發作。只好瞪了虞夏一眼,表示咱們待會兒再算賬,然後才看向華裕德,道:“德公,你來了,其容便放心了。”
見徐其容這般說,華裕德便明白了,之前珠雲那丫鬟說的那話,一定不是出自徐十五之口。嘴角微微一勾,伸手掀起珠簾,便要走進來。
虞夏見狀,先是伸手把自家姑娘往後不動聲色的一推,然後端起圓桌邊的錦杌,就衝到了德公面前,伸手一攔,把錦杌放在珠簾外面,笑道:“德公請坐。”
華裕德愣了一下,看著那隻錦杌呆了一瞬,才有些茫然的坐在了上面,端端正正的,頗有些像面對嚴厲先生的孩子。
徐其容看在眼裡,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神情複雜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