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不要臉!”
“你……”徐其玉一噎,倒沒想到向來看著斯斯文文軟軟糯糯的徐其容發起火來這麼有氣勢,不由得後退了半步。
到了這個時候徐其容也看明白了,這徐其玉不知道怎麼得了大伯父的青眼,又成功的坑了徐其筠,所以這些日子有些得意忘形了。只是。再得意忘形,她也不敢到長輩面前去耍威風。徐其筠又不出門,姐姐徐其錦又是個厲害的,徐其蝶和徐其蛾又太小,因此,徐其玉就只好找自己這個“軟柿子”來捏了。
“三姐姐在祠堂跪了五天,出來後就規矩了許多,整日待在院子裡看書作畫、彈琴賦詩。四姐姐既然這般不規矩,不如也去祠堂‘修煉修煉’?”徐其容冷笑,“嫡就是嫡,庶就是庶,親就是親,疏就是疏,你就是往蘭芷院跑再多次,祖母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的。有一句話四姐姐說錯了,我徐其容,仗著的不是自己父親是嫡出祖母是公主,不過是仗著自己的親祖母沒有自甘墮落給人做妾,自己的母親沒有自甘墮落給人做妾!”
徐其玉咬了咬唇,把怒意硬生生的忍了下去,笑道:“伯祖母要是不喜歡我,五妹妹何必這麼生氣?五妹妹在姐姐面前說這些話,就不怕伯祖母知道了嗎?”
蠢貨!
徐其容一聽這話,冷笑漣漣,徐其玉之前一直把自己弄得跟透明人似的,突然一下子就爆發反將了徐其筠一局,她以為她是個聰明的,沒想到到底是個蠢貨。平泰公主就是再糊塗也不可能為了一個侄孫輩的庶女動自己嫡親的孫女的。
這讓徐其容不由得想起幾年前賞花宴上徐其玉提起自己孝期吃鹿肉的事情來,心裡的怒火更甚。
見徐其容臉色越來越看,徐其玉覺得自己是刺到了徐其容的心坎上,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股得意的神色來。
徐其容冷笑,死死盯著徐其玉說了四個字:“你去告啊!”
話音剛落,便見一個胖丫頭小跑著過來,正是秋濃。因為一陣小跑,秋濃有些喘,臉色也有些不好看,見自家姑娘和四小姐站在一起,不由得滿臉的詫異:“姑娘怎麼在這裡說上了?”
徐其容也不解釋,想著剛剛徐其玉話裡的意思,又想著自己剛才吩咐秋濃去打聽的事情,看也不看徐其玉,抬腳便往裡面走。
徐其玉滿臉陰沉的看著徐其玉走遠了,這才狠狠的跺了跺腳,彷彿腳下踩著的就是徐其容的白骨一樣。
徐其玉身後那丫鬟思索了一下,靠近了徐其玉兩步,湊在徐其玉耳邊小聲勸道:“四小姐何必生氣,反正顏家那邊答應了顏少爺,只要顏少爺考上了功名,就以正室之禮迎娶小姐。剛剛咱們遠遠的也看到了,那杜大公子實在是不待見二小姐的,當著下人的面兩人就吵起來了,這還沒訂親呢!”
“五小姐在四小姐面前笑,揹著四小姐指不定哭都哭不出來呢!”
徐其玉一聽這話,眉眼舒展開來。是了,顏佑安是個有才的,三年不行六年總是能考取功名的,到時候又有太子殿下提攜,自然是前途無量的,到時候說不定把整個徐家的姐姐妹妹們都比了下去。徐其錦嫁的人家再好又如何,夫君不憐惜,若是恰巧擋了別人的路,只怕說沒就沒了。
這麼一想,臉上掀起一抹真切的笑容來。
等四處沒人了,徐其容才壓低了聲音,小聲問秋濃:“到底是怎麼回事?”
秋濃臉上表情有些為難:“出了兩件事情,只是婢子在打聽的時候被二小姐知道了,二小姐把婢子叫過去吩咐,兩件事中有一件不許告訴姑娘。二小姐沒有明說,婢子也不確定是哪件事不能說。”
徐其容皺了皺眉:“自然是姑娘叫你說什麼就說什麼。”
秋濃仔細琢磨了一下這句話,還是為難,但見自家姑娘堅持,只好放棄似的道:“第一件事情是,杜家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