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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好搓一頓再說。

門口,梅姑娘不知道和戲園子裡一個管事的再說些什麼,花月滿離得太遠聽不清楚,但最後那一句話的口型,她倒是看得仔細。

梅姑娘好像是說:“等不得了,我必須要去和他說清楚。”隨後,便匆匆上了轎子。

是什麼等不得了?

花月滿搖了搖頭,現在她的主要目標是填飽了自己和七巧的肚子,對於其他人其他事……死不死誰兒子呢?!

午時的街道上十分熱鬧,花月滿拉著七巧先找了一處酒樓,可才剛坐下身子,便是瞧見一行的官兵走了進來,個個腰上彆著長刀,只有大頭的那個官差手裡拎著一張畫像。

七巧心有餘悸的拉了拉花月滿的袖子:“娘娘,他們這是在做什麼啊?”

花月滿安慰似的拍了拍七巧的肩膀:“沒事。”語落,正見那環視了飯莊一圈的官兵們朝著她這邊走來,為了讓七巧寬心,她自主的站起了身子,對著那些官兵們道,“人正不拍影子斜,隨便瞧,隨便看。”

哪知,那手拎畫像的官差,看了看花月滿,又看了看手裡的畫像,當即虎目一亮,對著左右哼哈二人道:“就是她,抓起來!”

七巧嚇得當即白了臉色。

花月滿當時就驚呆了。

她,她她她一沒偷二沒搶,好不容易帶著丫頭出來下個館子,她招誰惹誰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戲班子的坍塌

李府。

梅姑娘不知道自己是抱著怎樣一種決心走進來了,但她既然邁步進來了,就沒想過要反悔的打算。

在管家的帶領下,梅姑娘邁步進了正院的裡屋,屋子,還是那間屋子,以前她看著這屋子,總是覺得有朝一日會變成自己夢寐以求的現實,但是現在,她忽然覺得,這裡一切的一切對於她來說,原本不過就是一場蒼白無力的空談。

此時的李老爺似剛睡醒了午覺,見她進來了,也沒多大的反應,一邊打發了屋子裡的奴才退下,一邊自顧自的端起了漱口水。

“我讓人給你傳的話,收著了?”李老爺說著,仰頭將漱口水倒在了口中。

對於桂白,他從來就沒有想要放棄的打算,而且這些天,他日日不留戀於那日桂白躺在他床榻上時,那想要掙扎卻力不從心的模樣。

以至於他這幾日終是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便是迫不及待的派人給梅姑娘傳話,讓梅姑娘再給自己安排一下。

桂白一日吃不到嘴裡,他這身子便是一日癢癢個沒完沒了。

梅姑娘捏了捏袖子裡的一雙手,感受著指甲深深陷在手心裡的疼痛,驀地跪在了地上:“我跟在您的身邊這麼多年了,我從沒有開口求過您任何的事情,如今我懇請您放了桂白一馬。”

正在漱口的老爺冷不丁聽見這話,當即一口水卡在了喉嚨裡,嗆的差點沒背過氣去,緩了好久,才轉目瞪眼:“你說什麼?”

梅姑娘忍著內心的恐懼與害怕,儘量讓自己的語調保持平穩:“只要您放過桂白,我答應一定幫您物色更好的人,而我……也再也不會對您提任何的要求,不求您將我帶出戲園,更不求您能夠給我一個名分,我願意一輩子幫您張羅您的事情。”

下午李老爺派人傳話給她的時候,桂白正好路過,將她和那傳話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了去。

她到現在還記得那個時候桂白的反應,厭惡,噁心,痛恨,仇視……統統在他的眼睛裡生根發芽,她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桂白,她害怕了,她擔心了,她想要上前和桂白解釋,卻被桂白憎恨的推開。

他說:“你別碰我,我嫌你噁心。”

不到十個字的隻字片語,深深紮在了她的心口上,看著桂白磕磕絆絆離去的身影,她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痛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