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見?”馬成功聞言轉身便走,進了工棚便對羅俊宏道:“羅科長,外面那些人不全是村民,裡面有黑社會,我懷疑他們的目的不純。所以我建議大家趕緊從後面的坡上撤,姚大海的車在岔路口,我們回清江去,其他人到鎮上找住處。你看怎麼樣?”
羅俊宏聞言愣住了,轉頭看向楊文章。楊文章只好又對馬成功道:“馬哥,我們回清江沒問題,本來現在這個點也該回了,但他們如果去鎮上住,這費用問題”
馬成功見他面露難色,只好又拿出電話走出工棚。他本來想打給羅振江,又忽然想到姚大海的話,心想這攤子事怕不就是羅振江搞出來的吧?於是便撥給了劉向南。電話通了後,他簡單地將事情經過說一遍,又說了自己的懷疑和建議,最後才提到費用問題。
“那個,劉總,這些工人師傅們如果到鎮上住,費用你看能不能解決一下?”馬成功徑直道。
劉向南直接問有多少人。馬成功看了看楊文章,說二十個人。劉向南又問現場誰在那裡負責?馬成功說是楊文章,劉向南直接便說按每個人兩百,讓楊文章回來報賬就行了。
放下電話,馬成功看著目瞪口呆的楊文章,道:“你帶著他們去鎮上,給他們安頓好了再回去。多報的錢算你的辛苦費。”楊文章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道了謝,緊接著進了工棚,大聲道:“都收拾收拾,把找根結實點的繩子,咱們今晚到鎮上的旅館去住。馬哥給咱們解決費用。”
工棚裡沉默了一秒鐘,緊接著爆發出巨大的歡呼聲。
這些民工願意住工棚嗎?當然不願意。這工棚頂子是彩鋼瓦的,冬天冷夏天熱,蚊子還能咬死人。遇到山洪泥石流什麼的還有可能直接就嗝屁了,連席都吃不了,因為是運氣太差枉死的。可是民工只能住工棚,只因沒有一個老闆願意出錢讓民工住旅館,民工自己掙的錢也捨不得花在這上面,畢竟那有可能是遠在老家的年邁雙親的醫藥費,也有可能是家裡小孩的書本費,還有可能是為了今後能在老家起上一棟漂亮的小洋樓以便和媳婦一起過上沒羞沒臊的那種大家都向往的躺平生活的磚瓦費。
民工們的動作很快,不到十分鐘,都已經揹著各色黑的黃的大牛仔包站在工棚後的擋土牆前了。
一個瘦小的民工揹著一大捆繩子噌噌噌地爬上了擋土牆,緊接著拉著坡上的樹木,三兩下就不見了蹤影。十幾分鍾後,他又從坡上下來,站在擋土牆上將手裡的繩子扔給最近的一個民工,道:“拉著繩子向上爬,有三四百米,大概要二十多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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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工們一個一個挨個向上爬去,其中一個爬了十幾米,忽然回頭對楊文章道:“老楊,陳旭東怎麼辦?”
驟然聽到陳旭東的名字,馬成功愣了愣,卻聽楊文章道:“他走了有半個小時了,咱們應該能在路上遇到他。”馬成功轉頭對楊文章道:“你派出去那個人叫陳旭東?”楊文章道:“是啊,怎麼了?”馬成功問道:“長什麼樣?”楊文章道:“個子和你差不多,是個光頭大漢,但是沒有紋身哦!人眉清目秀的。”
馬成功笑著搖了搖頭,他覺得這個陳旭東應該不是姚齊的那個陳旭東,畢竟中國有十四億人口,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更不用說這名字著實挺普通的。
於是當一旁站著排隊的一箇中年民工說“領導?你問陳旭東干啥?”的時候,馬成功只敷衍說自己一個小表弟也叫陳旭東,也是光頭大漢,和自己身高差不多,但他是河南濮陽人。
誰知這個中年民工笑道:“巧了領導,咱這兒這個陳旭東也是河南濮陽人。他一個人來的,啥都沒有帶,所以他的身份證我幫他收著的,你要認認親不?”說著便放下了手裡的牛仔包,在裡面翻了半天,最後拿出一張身份證遞給馬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