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馬,閃向兩旁,讓出條路來。林正陽也已經下馬,領著幾人緩緩走來,離得還有些距離,便揚聲叫道:“蕭天王,累得您老人家奔波勞碌,受這風霜之苦,都怪小侄無能,當真慚愧!”原來那南天王姓蕭。
南天王喪氣道:“我捉不到那小賊,才真的慚愧!”林正陽奇道:“怎麼?那小賊不是逃往這個方向麼?我得到飛鴿傳書,怎會有錯?”加快腳步走到南天王身旁。
陳敬龍笑道:“林教主,書信沒錯,我正是逃往這裡。只是你來的遲了,捉我不到了。”
林正陽看見陳敬龍,又看看面前奔騰起伏的河水,愣了半晌,問南天王:“這冰面怎麼回事?”南天王低聲說話,向他解釋。
人將魔力運到腿上,可以跳得比常人遠上許多,方才南天王一躍四丈有餘,便是為此;但人不同於飛鳥,就算魔力再深,也終究不可能一躍十丈。以林正陽的本領,一躍六、七丈或許不算難事,但想一舉躍過眼前十丈寬的河面,卻絕難做到;因此陳敬龍四人與之隔水相對,毫不擔心。
陳敬龍看見林正陽身後一人,登時大怒,喝道:“好哇,原來是你!我饒你一命,你卻飛鴿傳書,讓林正陽來捉我。早知如此,我今天真該將你一刀劈死!”那人右手捂著胸口,左臂綁著許多繃帶,正是“不論高低”甄分實。他聽見陳敬龍斥責,垂下頭去,似乎有些慚愧。
林正陽聽完南天王說話,面露詫異之色,顯是對冰面突然塌下之事頗感意外;但他定力極高,片刻便即恢復常態,揚聲笑道:“敬龍賢侄,你不告而別,究竟為何?是因我招待不周麼?”
陳敬龍怒道:“你不用假仁假義,再來騙我。你的陰謀,我都知道了!”林正陽愕道:“我有什麼陰謀?我救你性命,待你如同子侄,卻不曾對你有過半點索取。你說這話,不是太傷人心了嗎?”
陳敬龍怒道:“你是沒有親口索取,可是……可是你卻想利用別人,套我秘密。楚楚,你來揭穿他。”楚楚揚聲道:“林教主,你命我照料陳公子,暗中套他秘密,我都已經對他說了。你不用妄想騙他跟你回去。”
林正陽奇道:“楚楚,你在神木教十年,我一直待你不薄,你怎會這樣誣陷於我?”跟著作恍然狀,叫道:“我知道了。你是受他脅迫,不得不這樣說。”又對陳敬龍斥道:“你喜歡楚楚,對我說也就是了,我自然會成全你們。何必要拐她逃走?”接著緩緩搖頭,神色惋惜,勸道:“年輕人,難免一時糊塗犯錯。我念在你與玄兒相交一場的情份上,不忍看著你身敗名裂,為天下人所不恥。敬龍賢侄,我給你個懸崖勒馬的機會,只你們回來,我便替你們主婚,讓你光明正大娶了楚楚;至於你偷竊錢財、殺我教眾之事,我也都原諒你了,不再追究。”
楚楚低聲道:“公子,他知道陰謀揭穿,再騙不了你。現在是在顯示自己寬宏大量,同時將你的罪名坐實,以掩這些神木教人耳目。”揚聲道:“老爺,我不是受人脅迫,說的都是實情。你要我套問紂老怪的去向,可不是假的吧?你想奪得霸主奇牌,成為天下霸主,野心未免太大!這件事,想必南天王並不知情。你與二公子,瞞著四大護教天王,做了多少壞事,難道還用我一一說來麼?”
南天王愕道:“教主,你當真在尋找紂老怪下落,想要奪取霸主奇牌?”林正陽急道:“哪有的事?這小蹄子與賊小子私奔,能是什麼好東西了?一個淫娃,正在戀姦情熱之時,為了姦夫,什麼話語說不出來?怎能取信?”南天王點了點頭,皺眉不語,若有所思。
楚楚嘆道:“公子,我早對你說過,他確定我背叛他時,必定會這樣誣衊我,果然沒錯吧?”陳敬龍道:“你再說他幾件壞事出來,給那個南天王聽一聽。”楚楚遲疑道:“我是虛張聲勢的。我不出神木教總壇,對他做過的壞事並不十分清楚,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