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龍等人到時,寨中老弱婦孺皆已移入聚義廳,廳內哭聲一片。有堅厚石壁阻敵,聚義廳其餘三面已不需十分防護,唯大門所在一面,需格外重視。張肖聚集所有嘍囉,約六百餘人,盡數布在聚義廳前,列陣備戰。
準備方妥,敵人已至。夜sè中,只見人影憧憧,漫延無邊,不知多少。待到了近處,敵人迅速分散,將聚義廳包圍嚴實,隨即又整理隊伍、紛紛點起火把照明,並不立即發起衝擊;顯是認定勝券在握,已不需再忙碌行事。
待敵隊整理完畢,一人分眾而出,得意大笑道:“張寨主,你處處與我作對,卻到底鬥我不過!哈哈,如今你山窮水盡、無路可走,還不束手自縛、曲膝求降,更待……”話猶未完,忽地看見陳敬龍,不禁一愣,愕道:“你怎會在這裡?”隨即又看到蕭天王,更是驚異,叫道:“你是……神木教人?”
此人身穿灰sè長袍,手提長劍;濃眉大眼、器宇軒昂,雖容顏頗顯憔悴,但顧盼間仍凜然有威;正是十三寨總盟主,“鐵骨丹心”汪明道。
蕭天王聽他疑問,冷冷應道:“神木教護教南天王,蕭竹!”
汪明道一愣,失聲驚道:“護教天王?!”陳敬龍笑道:“姓汪的,明告訴你,林正陽yīn謀破敗,已被逐出神木教;赴會豪傑均安然無恙,稍後便會趕來。你若不想死的太難看,趁早束手自縛,歸降我們,不然,今晚定教你身首異處!”張肖介面嘆道:“山窮水盡疑無路時,往往便柳暗花明又一村;姓汪的,你以為今夜穩贏,似乎高興的太早了些!”
汪明道臉sè大變,愕然半晌;忽地咬牙笑道:“死到臨頭,還敢狂言欺我,當真可笑!既然你們不見棺材不落淚,我便成全你們!——小的們,給我殺!”
話聲未落,他手下眾人已紛紛向前,衝向聚義廳大門。陳敬龍與蕭天王一齊前,一舞血刃、一舞鏈子槍,將正面來敵擋住,頃刻間連殺三四十人。二人身後,眾嘍囉結陣而守,亦戰力大增;將兩側攻來之敵盡數擊退。
汪明道見手下剛一衝擊,便傷亡頗重,不禁有些惱怒,揚聲叫道:“北野君,你們來助我成事,卻一直不肯參戰廝殺,這算什麼?”
他叫聲方出,身後人群裡一人應聲笑道:“明道君,你的手下,太差了,簡直就是一群廢物!讓他們滾開,看我們血族武士,是如何斬殺強敵的!”
說話聲中,汪明道身後隊伍被推搡分開,湧出一群人來;個個穿著黑sè對襟長袍、腰懸細刀,正是血族武士。當先三人,一個身材粗壯、頭頂半禿,一個雙目泛綠、如若鬼魅,一個滿臉脂粉、不男不女;正是在神木教糧庫中,與陳敬龍交過手的三名血族高手。未完待續。。
五百六十四節、七強對戰
三名血族高手率眾而出,挑破身份,蝴蝶寨嘍囉尚未如何反應,汪明道所率嘍囉卻已鬨然大譁。
許多人驚訝議論:“‘血族武士’?這些人竟是血寇?!”“難怪這些人怪模怪樣,原來不是我軒轅族人,卻是血族狗賊!”“啊喲,咱們怎與血寇混在一起了?”……
那張肖何等乖覺?一見眾人驚異,立知都是受了汪明道欺瞞,忙揚聲挑撥道:“眾位陷龍寨兄弟,你們的汪寨主,私通血寇、賣族求榮,今夜行事,實yù盡奪十三寨,為血寇北開啟道路!你們不知情時,隨其行事,不算過錯,但如今已知其真正面目,若再追隨於他,可就成了不折不扣的賣國狗賊了!何去何從,大家好好想想,可別打錯了主意!”
聽了他這一番話,陷龍寨嘍囉大多更顯義憤惱怒,議論之聲更響。一人大叫:“大家當的,咱們走綠林道兒的,可也不能忘了祖宗!血族是我軒轅族的死對頭,咱們豈能與血寇勾結,做軒轅族千古罪人?”
另一人介面叫道:“山寨之間,互相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