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響,結結實實摔躺在地。
紗維亞微微一愕,怔怔自語道:“藥性雖快,但在護體魔力壓制之下,絕不可能快到這般地步;這……這……怎麼回事?”
陳敬龍頹然一聲長嘆,低聲說道:“你什麼時候,聽說陳敬龍會用鬥氣了?不會鬥氣,我哪來的護體魔力?”這一句話,吐字不清,含含糊糊,只勉強能讓人聽得懂;顯然,他口唇舌頭,皆已麻木,調轉不靈。
紗維亞尋思一下,疑慮大減,卻仍未消盡;沉吟道:“都說你奸猾無比、詭計多端;對付你這樣的人,可得多加小心才行!”言畢,想了想,左手一抖,又一枚十字鋼鏢往陳敬龍胸口射去。
陳敬龍聽得風響,急欲翻身閃避,但身體僵硬之際,卻翻轉不開;只略側一側,便又躺回原處;就在他略一側身的工夫,鋼鏢已然著體,雖未射在胸口正中,卻也只不過偏了兩寸而已,結結實實射中他右胸,清清楚楚,不打半點折扣。
紗維亞見陳敬龍不能躲過攻擊,這才徹底放心,咬牙恨笑道:“好,好!我暗族人死在你手裡的,當真數不勝數;想不到你這魔鬼,終於也有惡貫滿盈的一天!陳敬龍,我這便為我族人報那血海深仇;你受死吧!”一邊說著,一邊大步走到陳敬龍身側,舉起鐮刀,便要往他頸間斬下。
便在此時,陳敬龍左手忽動,鬆開長劍,已將她右腳腕牢牢抓住,同時疾坐起身,右肘橫擊,撞向她大腿;口中大笑道:“我看你這回,還如何縱躍奔走!”
異變陡生,紗維亞毫無防備之下,哪還能躲閃得及?大腿立被撞中,痛入骨髓;脫口一聲驚叫,向後便倒。但她本領不弱,雖沒什麼經驗可言,自身反應卻極迅速;便在身體後倒的同時,下意識右手猛揮,已將鐮刀擲出,勾往陳敬龍後頸。
陳敬龍不躲不閃,右手斜揮,掃中鏞刀後端所連鐵鏈。鐵鏈受力一彎,鐮刀立時變向,反轉回旋,帶得細鐵鏈在陳敬龍右手上緊緊纏了兩圈;勾往陳敬龍後頸的攻勢,自然化為虛無。
紗維亞躺倒在地,立即用力回收右腿,想掙脫陳敬龍掌握;但陳敬龍下死力緊緊握住她腳腕,卻哪是能輕易掙得開的?紗維亞連掙兩掙,不能脫離糾纏,情急下,左腿疾起,足尖繃直,以靴端利刃戳向陳敬龍胸口。
陳敬龍微一斜身,閃過利刃戳刺,趁她不及收足的工夫,右臂猛回,劃個半圓,用鐮刀後部所連鐵鏈在她左足踝上纏了一圈。
紗維亞左足又再受制,更是驚急;見陳敬龍右手尚被鐵鏈纏繞,不及多想,急運鬥氣;纏繞在陳敬龍右手的鐵鏈,立時籠起濃厚黑霧;跟著黑霧凝聚成半尺餘長的一支尖錐,將陳敬龍右手穿個通透。
陳敬龍右手重傷,鮮血淋漓,卻眉頭也不皺一下,如若未覺;趁紗維亞凝運鬥氣,動作微一遲滯的工夫,右臂急揮,將那細鐵鏈在紗維亞右腿上又纏一圈,然後才扭轉手腕,甩脫右手所纏鐵鏈;鐵鏈剛脫,左手立即鬆開紗維亞足踝,將那鐮刀一撥,使其翻轉幾下,讓纏上紗維亞右腿的鐵鏈兩端糾結纏繞,再不能輕易鬆脫。
二人糾纏相鬥這幾下,行動變化只在方寸之間,著實快疾;前後所用時間,只怕還不夠常人呼吸兩次的工夫。而就這短短時間內,紗維亞雙腿已皆被鐵鏈纏住,如同戴了足鐐一般;兩腿中間空閒的鐵鏈,長短不足一尺;以此情形,就算放她起身,她也休想能邁開大步,如先前一般飛奔縱躍了。
陳敬龍見控住紗維亞縱雙腿,這才鬆了口氣;左手伸出,欲拾長劍斬殺敵人;手指尚未碰到劍柄,卻見紗維亞霍地挺腰坐起,紅唇微張,“噗”一聲輕響,口內噴出一枚鋼針,徑往自己右眼射來。
口裡居然能藏有鋼針,屬實詭異;這噴針傷敵的打法,若原本不知情的人碰上,自然是出乎意料、難以抵擋。但昨夜紗維亞與雷振相鬥時,用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