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問:“怎麼樣?打聽清楚沒有?”
林通見兩人安在,微鬆口氣,低聲講道:“打聽過了!我父親、弟弟,這幾天不知在忙些什麼,都很少回來,但二人每次回來時,卻必都要去糧庫走一趟,在那裡停留一會兒,十分古怪!”
陳敬龍沉吟道:“糧庫?……囤糧之所,非同小可;平時定不許教眾隨意接近吧?”
林通應道:“對啊!平時不許教眾隨意接近,也還罷了;最近這幾天,我父親更下了嚴令:不經他允許,任何人膽敢接近糧庫,殺無赦!如今的糧庫,連廚子都不能去了,每天搬取rì用糧食,皆由我父親指定的幾名親信教眾完成!你說,這情形是不是有些古怪?”
陳敬龍連連點頭,應道:“十分古怪!看來糧庫之中,定有不可告人的大秘密!林通,你這便引路,帶我們去糧庫探個究竟!”
林通為難道:“可是……通往糧庫的道路,皆有我父親的親信教眾把守!”
吳旬將藏在長袍內的飛雪刀取出,斜插腰後;森然道:“有誰攔路,殺了便是!”陳敬龍亦道:“不錯!糧庫一定要探;不得已時,只好殺人!”
林通見二人下定狠心,勢不可改,只得嘆道:“既然如此,跟我來吧!殺人時,千萬要殺乾淨,可別留下活口,連累了我!”一邊叮囑著,一邊已轉身行去。陳、吳二人急忙跟上。
此時天已全黑,便是迎面相遇,也極難看清對方容貌;三人不再擔心露出破綻,不需再躲著往來教眾,走的十分輕鬆。
沿一條曲折小路行走一會兒,路旁房舍漸少、往來教眾亦已稀少;再走片刻,往來教眾乾脆絕跡,再遇不到。
林通邊走邊指向前方不遠處一條延伸極長的圍牆,介紹道:“那圍牆裡面,便是糧庫了,共有二十間大屋;據說可儲存五萬擔糧食,也不知是真是假……”
他話剛說到一半兒,卻見路旁一叢丁香花後,轉出兩名神木教眾,快步迎來;其中一個喝道:“站住!什麼人敢擅闖禁地,活的不耐煩麼?”
陳敬龍探指在林通背上一捅;林通急忙應道:“不必緊張;是我……是我來了!”
那兩名神木教眾聽他聲音,齊鬆口氣;一個笑道:“原來是大公子!”另一個問道:“不知大公子駕臨,有何貴幹?”說話的工夫,二人已迎到林通身前,停住腳步。
林通遲疑應道:“我來這裡,是為了……是為了……”直急的抓耳撓腮,卻編不下去。吳旬急忙介面道:“是來慰勞各位兄弟!”
那兩名神木教眾齊齊一愣,不解何意。吳旬笑道:“教主知道各位守夜辛苦,特命大公子引領我等,帶些酒食來慰勞各位!這裡只有兩位兄弟麼?若還有其他兄弟,便請一併叫出來吃喝!”
兩名教眾欣喜不已;其中一個應道:“教主如此厚恩,卻讓我等如何承當得起?呵呵,有勞大公子與兩位兄弟了!這條小路,只有我們兩個把守,再沒旁人;只留兩人份的酒食便可!”
吳旬笑道:“原來只有兩位兄弟,好極!”說著,緩步上前,往那兩人靠去。
先前說話那名教眾見他兩手空空,奇道:“不是說有酒食麼?在哪裡……”不等他說完,吳旬腳步前縱,右手後探,扯出飛雪刀來,橫掃而出,立將其頭顱斬下。
另一名教眾眼見有變,大驚失sè;張嘴剛要呼叫,陳敬龍已疾躥上前,重重一拳擊在他咽喉上,登時將他打的喉骨粉碎,嗚呼哀哉。
兩名神木教眾屍體接連栽倒。陳敬龍凝神側聽,見附近並無異響,心中大定;低聲吩咐林通:“下面的事情,我們自己去幹;你不必陪我們涉險,這便走吧!近rì神木教或有大變,你早尋避禍之所,善自珍重!rì後有緣重逢,我再請你喝酒,以謝今rì相助之德!”
林通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