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長嘆一聲,閉目不答。
陳敬龍沉聲笑道:“我早知你有心為國、頗明事理,所以才饒你不殺;看來果然沒有做錯!”
楚文輝睜目愕道:“什麼?……你饒我不殺?”
陳敬龍昂然笑道:“陳某曾孤身於十萬暗軍之中衝突來去,斬其大將,你不會沒聽說過?”
楚文輝凝神一想,臉色大變,額頭冷汗涔涔而下;轉頭望望周圍兀自挺槍備戰的數百軍兵,不由滿臉尷尬;忙揮一揮手,示意眾軍兵撤去包圍,又拱手嘆道:“陳將軍,多有得罪,望勿見怪!您要走,只管請便,楚某不敢攔阻!”
陳敬龍緩緩點頭,溫聲笑道:“暗族入侵,軒轅紛亂,有心為國為民者,當早定主意,萬不可蹉跎自誤。我陳家軍不日定會再前線,力抗敵族,若有意氣相投者相助,敬龍不勝欣喜,必定倒履相迎!楚將軍,敬龍言盡於此,該如何抉擇,你再好好想想!告辭!”言畢,微一拱手,撥馬欲行。
楚文輝沉吟歎道:“陳將軍,您不必到鉚城去了;此時鉚城早已關門,你進不去的!”
陳敬龍看看天色,見日未落盡,只是黃昏,不由詫異,愕道:“天還沒黑,鉚城怎會關門的這樣早?”
楚文輝苦笑道:“如今兵荒馬亂、動盪不安,王……袁大帥為防意外,總是早早便關閉城門的!”
陳敬龍將信將疑,笑道:“雖然如此,左右離的不遠,我去碰碰運氣也不妨事!楚將軍請便,敬龍去了!”言畢,策馬疾馳,往東而去。
楚文輝愣愣望著他背影,直到去的遠了,再看不見,方無奈長嘆一聲;悶悶然引領軍兵,往鎦城行去。
因家中有事,許多天未曾更新,飛花十分歉疚;今天稍得安穩,寫出一節,不及仔細雕琢,請朋們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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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一十五節、鉚城受逐
陳敬龍策馬向東疾行,奔出二十餘里後,果遇見好大一座城池;凝目觀望時,只見城門緊閉,城頭許多軍兵駐立防守,城旌旗密佈,旗皆繡“並兩個大字。
陳敬龍見城門果然關了,頗覺失望;躊躇片刻,去城下試探叫道:“守城的軍爺,請行個方便;我要進城回家,勞煩將城門略開一開!”
城守軍聽得呼喊,紛紛探頭觀望;其中一人應道:“黃昏閉城,是王爺定下的規矩,不能更改!要進城,等明天,今天是沒指望了!”
陳敬龍急道:“我家在城內,不許我進城,難道要我在城外露宿一夜麼?破例開一下城門,打什麼緊?……”
不等他說完,城先前說話那名軍士大笑道:“你露不露宿,又關我們什麼事了?城門絕不能開;有在此聒噪的工夫,勸你還是趁早去往別處,尋個過夜容身之所!”言畢,自顧縮身退後,離開城邊,以示不再理會。
陳敬龍見通融不得,不由焦躁;躊躇片刻,無可奈何,只得擺明身份,喝道:“我乃陳家軍大將陳敬龍,此來有要事與並日王商議;識趣兒的,快開城門放我進去,不然,誤了軍機大事,只怕你們擔待不起!”
城眾軍兵聽得他身份,鬨然大譁、議論紛紛;先前說話那名軍士又探頭出來,詫異問道:“你說你是陳敬龍?……有什麼證據?”
陳敬龍尋思一下,揚聲喝道:“我所騎踢雲烏騅,為老白虎城主所賜,昔日白虎軍將士應多知聞;此馬天下無雙,絕難冒充,足可證我身份!”
城眾守軍聽得此言,更多人探頭出來打量陳敬龍坐騎;見那馬匹果然神駿異常,議論之聲更響。稍過片刻,先前說話那軍士叫道:“事關重大,我們不敢擅自定奪;勞您稍等,容我們去通報一聲,請真正見過陳將軍的將領前來認人!”言畢,再次縮身回去。
陳敬龍無奈,只得駐馬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