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狼屍搬到稍遠處,騰出地方以供休息。吳旬領著鏢師和趟子手也去幫忙;眾人忙的不亦樂乎。
陳、雨、商三人與範三爺立在一旁觀望;陳敬龍見六子小小年紀,驚險之餘從容鎮定,辦起事來乾淨利落,不由十分喜歡;對範三爺讚道:“這六子膽大機靈,比許多成年人還要能幹,真是個難得的好孩子!”
商容兒大點其頭,跟著讚道:“是啊,是啊!真是好孩子!嘻嘻!”
範三爺含笑應道:“敬龍兄弟和商姑娘說的不錯。六子這孩子,確是能幹的很;我往來行商,路上多虧有他照料,讓我可以少費許多心思。呵呵,這孩子說是我的小廝,實際上與我情同父子,更是我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呢!”
陳敬龍問道:“三爺從哪裡尋來這樣一個好小廝?他有父母兄弟嗎?”
範三爺搖頭嘆道:“沒有了,都死掉了!他家本在朱雀地區,四年前家鄉受血寇劫掠,家人都被殺了;他躲在井裡,才逃過一劫!後來他逃亡到白虎地區,在荒野中餓的奄奄一息,恰好我商隊經過,救了他一命。從那以後,他便跟著我了!唉,這孩子七歲便成了孤兒,真是可憐!”
陳、商、雨三人聽得六子身世如此悲慘,一齊扼腕嘆息;再看向六子時,除喜歡、讚賞之外,又多了幾份憐憫之情。
範三爺沉吟半晌,忽道:“敬龍兄弟,我送你一個禮物,你肯不肯要?”
陳敬龍笑道:“禮物?你又想報答我麼?呵呵,你要送錢財寶物,我是不稀罕的;除非你把六子送了給我,我才肯收!”
範三爺正色道:“我要送你的,正是六子!”
此言一出,商、雨二人相顧愕然。
陳敬龍呆了半晌,慌道:“三爺,我是跟你開玩笑來著,可當不得真!再說,六子是個人,又不是物品,豈能隨意贈送?這個禮物,我是不敢收的!”
範三爺道:“我只問你,六子這孩子,你究竟喜不喜歡?”
陳敬龍轉頭看向六子忙碌身影,由衷讚道:“如此伶俐能幹、吃苦耐勞的孩子,誰見了會不喜歡?”
範三爺笑道:“著哇!既然你喜歡,又何必跟我客氣?”
陳敬龍忙道:“不是客氣,是真的不能收!君子不奪人所愛……”
範三爺擺了擺手,打斷陳敬龍說話,道:“我實話對你講吧,四年相處,六子便如同我親生兒子一般,與他分離,我也著實捨不得;但話說回來,六子身負血海深仇,總想著長大了從軍征戰,去戰場上殺幾個血寇給家人報仇;他跟著我,頂多學學如何經商,可學不著打架殺人的本事,將來如何能上得戰場?我真對他好,便當為他的心願打算打算,可不能因為自己不捨,永遠把他綁在身邊。敬龍兄弟,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陳敬龍恍然道:“三爺是想讓他跟著我,學些武技?”
範三爺笑道:“你們三位,本領都高強的很;無論誰教他一點兒,便足夠他終生受用了!”
不等陳敬龍應聲,商容兒搶道:“我教,我教,我收六子做徒弟!三爺放心,六子跟著我,肯定能學到厲害本事!”
陳敬龍斥道:“容兒,不許胡鬧!”
商容兒不服道:“我哪裡胡鬧了?你教吳總鏢頭他們武技,便不算胡鬧,我收個徒弟,就是胡鬧麼?你究竟講道理不講?”
陳敬龍解釋道:“咱們要在半獸族生活一段時間;這裡環境惡劣,咱們自己吃苦,是沒有辦法,怎能再讓個孩子跟著咱們受罪?”
商容兒尋思一下,撅起嘴來,滿臉的不高興,卻也無活可說。
範三爺笑道:“敬龍兄弟多慮了!六子跟著我,在這半獸族境內來來往往,少說也有十幾次,對這裡環境早就適應;就算在這裡長住,也沒什麼受不了的。再說,你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