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深意麼?”
陳敬龍思索片刻,恍然道:“啊,王爺是故意讓人知我行蹤,引我仇敵現身”
慕容濱濱含笑點頭,應道:“不錯昨**送王爺回城,坐這破車,已被許多人見到,有心除你之人格外留意打聽你的行蹤,又怎會全無聽聞?今天這破車又出城迴轉軍營,便是傻子也能猜到你在車上,有心除你之人自然便會設伏對付你了王爺以你作餌,怕你知情後裝的不像,使敵人警覺逃走,所以事先瞞著,不讓你知道”
陳敬龍沉吟笑道:“不知王爺有沒有料到,來對付我的,不是昨日退去的那些江湖漢子,卻竟是鑄劍山莊弟子”
慕容濱濱笑嘆道:“你以為王爺是想幫你清除那些江湖仇家麼?嘿,你的心機,實較王爺差的太遠了王爺昨日對我講,那些來尋仇的江湖漢子,本是一幫烏合之眾,尋仇未果,又被歐陽干將一嚇,必定銳氣盡失,早作鳥獸散了,絕不可能再來與你為難”說到這裡,稍一停頓,又壓低聲音說道:“你是歐陽干將的眼中釘,王爺早就料定,他必有除你之心;設這圈套,本就是為引歐陽干將讓鉤”
陳敬龍緩緩點頭,皺眉嘆道:“這圈套其實太過簡單,我真想不明白,憑歐陽干將之智,怎會輕易中計?”
慕容濱濱應道:“王爺說,歐陽干將雖有智計,但內心浮躁,做事不免輕率;況且你此番歸來,使歐陽義軍人員流失,歐陽干將必定又怒又急,亂了方寸;圈套雖然簡單,卻也不怕他不肯冒險一試現在看來,王爺所料果然不錯”
陳敬龍皺眉嘆道:“可惜歐陽干將沒有親自前來……”
慕容濱濱冷笑道:“他當然不會親身犯險,但他卻絕想不到,他所派之人竟會被咱們活捉;事到如今,他是不是親自前來,都是一樣的結果”言罷向身後眾多軍兵一指,問道:“你可知我帶這一萬騎兵趕來,要做什麼?”
陳敬龍尋思一下,驚道:“擒殺歐陽干將,剷平鑄劍山莊?”
慕容濱濱緩緩點頭,應道:“欲害王爺愛將,罪不可恕;此番師出有名,再不必有所顧忌王爺有命:鑄劍山莊之人,一個不留”
陳敬龍大驚,失聲叫道:“一個不留?”慕容濱濱忙道:“齊幫主及赭獅幫眾,雖依附於鑄劍山莊,但終是自成幫派,與鑄劍山莊不算同一江湖組織,所以不必誅殺”
陳敬龍稍稍放心,又問道:“莫邪呢?”慕容濱濱遲疑道:“他……唉,咱們在皇宮並肩苦戰時,有他一個,我也不忍殺他……咱們……咱們將他活捉,然後你我同去跟王爺求情,想必王爺看在你我面上,或能饒他一命”
陳敬龍點點頭,心中又安穩一些;沉吟道:“鑄劍山莊之人,歐陽義軍中自有許多人認得,但只怕干將會推脫撒賴,說這幾人是自行做事,並非受他指使;若想真正師出有名,壓服得義軍口聲,須得被擒這幾人當眾供認是受歐陽干將指使才行;我只擔心,他們未必肯背叛干將”
不等慕容濱濱應聲,凌羽在旁介面道:“此事不勞二位將軍費心:被擒六人,未必都是無所畏懼的鐵漢;只要當中有一個肯指證干將,便已夠用。此事交給小的辦理便可,必不至誤了大事”言罷,轉身向被擒六人行去。
陳敬龍與慕容濱濱跟隨而行。陳敬龍暗自嘆息:“歐陽干將終究鬥不過白虎城主只可惜,聲名赫赫的鑄劍山莊,從今日起,將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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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節、婦人之仁
那六名鑄劍山莊弟子,多虧原有黑巾蒙面,有所遮擋,使石灰粉不能直接大量的撲入口鼻之中,不然,只怕氣管梗滯堅實,非死不可,無法救活。他們的黑巾是為遮擋面容而蒙,不須罩的很緊,急劇呼吸間,從寬鬆縫隙透入的石灰粉吸入口鼻,數量雖也不少,足夠使其呼吸滯澀,失卻戰力,但總還不至傷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