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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部分

,你怒目起身,意欲何為?你若想以強壓人,可莫怪我姓馮的不肯坐視”

馮坷話音剛落,虎猛軍大將齊天和直視於寬,沉聲言道:“聞將軍雖對大帥不敬,但並不曾指責大帥畏戰惜命,我竟不知,於將軍這怒氣,究竟從何而來?哼,十萬護衛軍於大戰之際只保一人而不曾努力殺敵,這事未免太也說不過去;聞將軍不滿,難道不應該麼?”

於寬見馮、齊二將擺明維護聞青松,要與自已為難,不禁有些底氣虛怯;慢慢坐回椅中,訕訕說道:“既然不是指責大帥畏戰惜命……哼,我可不明白,大帥又有何過錯,以令聞將軍不滿了”

嚴奇見諸將爭執翻臉,極為不安;見聞青松滿臉不忿,又要介面,忙搶道:“大家稍安勿躁,聽我一言咱們今夜舉宴,是為慶賀破敵,理當說些高興事情才對,怎可爭執衝突,壞了氣氛?依我之見,大帥是為軍中核心,無論如何,陳將軍這第一杯酒,敬大帥都是沒有錯的;至於論功相謝麼,待大帥受了陳將軍一敬之後,諸將再自行評比為是,大帥實不須參與其中”

他是監軍身份,諸將本不願得罪於他,況且他為人隨和,與眾將均都交好,眾將難以駁他情面;聽他勸說,便也都借坡下驢,停住了口,不再爭吵。

陳敬龍見眾將爭執太過,幾要動武,也覺不妥;趁嚴奇打圓場的機會,急忙笑道:“不錯帥將身份不同,本不該夾雜一處論比功勞袁大帥,且不論您在此戰當中是否有功,只就您身份而言,敬龍這第一杯酒,便該敬您才是”言畢,舉杯向袁石略一示意,隨即一飲而盡,不給袁石推辭拒絕的機會。

他明說出來,“只就身份而言”“不論是否有功”,等於直述袁石在此戰中並無功勞,貶斥之意甚是露骨。聞青松、馮坷等與袁石不合者,聽他這話,無不冷笑,望向袁石的眼神裡滿是嘲諷。

袁石氣的臉色蒼白、身軀微顫;欲要發怒,但陳敬龍沒有直接不敬之語,並無話柄可捉;欲要隱忍,卻又難以甘心;握著酒杯,躊躇不定,不知是該忍氣喝酒好,還是該摔杯發火才對。

嚴奇亦覺陳敬龍太過不留情面,皺眉對他微一搖頭,以示阻其繼續胡鬧;隨即笑道:“哈哈,陳將軍敬酒示謝,對上禮敬;大帥受敬還禮,待下寬和;好,好,如此將帥融洽,真我白虎軍之幸也哈哈——”一邊打著圓場,一邊衝袁石連使眼色,催他飲酒。

袁石並非蠢人,聽嚴奇之語,早意識到,陳敬龍“敬酒示謝”,自已若不接受,難免落下“傲慢無禮、慢待大將”之口實,無奈何,只得舉杯一飲而盡,飲過之後,尚要忍氣吞聲、強裝笑臉,向陳敬龍道一句:“陳將軍如此多禮,本帥愧不敢當”

陳敬龍亦不想逼他太甚,以至撕破臉皮;見他喝了酒,便將他拋開一旁,不再提起;自顧斟滿酒杯,笑吟吟說道:“大帥已然敬過;這第二杯酒,自是要敬在座同僚中的一位了,只是不知,哪一位功勞最大,堪當先敬?”

眾將面面相顧,均有爭競之意;稍靜片刻,馮坷搶先言道:“我虎怒軍奮勇交戰,斬敵逾六萬人,功勞可算不小……”不等他說完,楚文輝冷笑道:“我虎厲軍傷敵數量,並不比虎怒軍少”

左烈帶了五分酒意,不屑大笑道:“斬敵六萬,算得什麼?死在我虎狂軍手下的敵軍,不下十幾萬……”

楚文輝冷笑打斷道:“虎狂軍殺敵雖多,自已傷亡可也著實不少,如此情形,也敢妄稱功勞麼?”

左烈大怒,瞠目喝道:“打仗怎能沒有損失?我虎狂軍損失雖比你虎厲軍多出一倍,但我虎狂軍殺敵亦比你虎厲軍多出一倍以上,怎麼便不算功勞?”

楚文輝未及答言,聞青松搶道:“左將軍,你傷敵多,自損也多,衡量起來,功勞也不過與楚將軍彷彿罷了,其實算不得格外出眾”

左烈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