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之色。
陳敬龍微一沉吟,拱手問道:“是哪位兄臺說話?是對我們說的麼?”
一個黃臉鏢師側身而坐,翻著眼睛,大剌剌地應道:“是我說話。你既然介面,自然知道我是對你們說的,還用問麼?”旁邊一個鏢師搶著介紹道:“這位是我們鎮天鏢局吳總鏢頭,外號‘花刀客’;武技高明,生平未逢敵手。你們當著他老人家面誇耀武技,真是目中無人,太也不知天高地厚了!”
陳敬龍點點頭,問道:“吳總鏢頭,你不許我們離去,不知有什麼吩咐?”
那吳總鏢怒哼一聲,氣憤憤說道:“我姓吳的在這城裡,號稱武技第一,你當著我面自誇武技蓋世,不是打我的臉麼?我姓吳的堂堂七尺高的漢子,站著撒尿的主兒,豈能容你們打過我臉面,安然離開?”
商容兒怒道:“我們自己說話,關你們什麼事了?我們原本又不認得你,何來的打你臉面之說?這不是無理取鬧麼?”
那吳總鏢頭大怒,終於將翻著的眼珠歸於正處,直視商容兒;剛想發火,忽地一愣,隨即滿臉怒容盡失,露出痴迷之色;再看見旁邊雨夢,痴迷之色更重,愣愣說不出話;眼睛在二女臉上轉來轉去,連吞口水,喉間“咕咕”有聲,竟好似恨不得將二女吞下肚裡一般。
陳敬龍見他色迷迷模樣,惱怒暗生;上前一步,將二女擋在身後,正色說道:“我們方才說笑,不過是自家玩鬧而已,並不是向誰誇耀,更何況自始至終,我也不曾自認武技無敵,蓋世無雙。吳總鏢頭不肯干休,未免是吹毛求疵,雞蛋裡頭挑骨頭了!我們還有事情,沒工夫陪各位閒聊了,告辭!”說罷扯著商、雨二女,向外便走。
那吳總鏢頭猛躍起身,躥到陳敬龍身前攔住,喝道:“你打完我臉面,不給個交待便想走麼?天下哪有這般好事?”
陳敬龍氣道:“我已解釋過了,還要怎樣交待?”
吳總鏢頭冷笑道:“給你兩條路走。這第一條,便是跟我教量教量,分個勝負出來。你若勝了,證明你武技確是在我之上,剛才不算自誇,我們轉頭便走,再無二話。”
陳敬龍沉吟道:“若是我敗了呢?”
吳總鏢頭冷哼一聲,咬牙發狠道:“刀劍無眼,若是你敗了,被我斬個缺手缺腳,可也只能怪自己命苦!”
陳敬龍尋思一下,搖頭道:“我跟你無怨無仇,何必非得動手?你再說第二條路來聽聽吧。”
吳總鏢頭得意笑道:“你若怕了,不敢跟我動手,便跪下向我磕頭認錯,承認你是大言不慚的無恥之徒……”
不等他說完,商容兒已經忍耐不住,怒罵道:“放你個狗臭……哼,我們不願和你一般見識,你可別給臉不要,欺人太甚!”
吳總鏢頭也不生氣,從陳敬龍肩旁望過去,看著商容兒,諂笑道:“姑娘何必動怒?我是跟這小子過不去,可沒有得罪姑娘的意思!姑娘國色天香,何必跟著這小子做叫花子?嘿嘿,若是姑娘不嫌棄,不如跟我回鏢局去吧,到時吃香喝辣,穿金戴銀,不好麼?”說罷衝雨夢看去,又道:“這位姑娘也一起去吧!”
他話音未落,那些鏢師一齊起鬨,狂笑亂叫道:“是啊,兩位姑娘一齊去吧。哈哈,總鏢頭雙美並收,豔福可當真不淺!”
“跟著我們總鏢頭,便可以衣食無憂,過好日子,不是遠勝過做叫花子麼?兩位姑娘,機會難得,可不要白白錯過了!”
“你們怎麼還叫姑娘?要我說,咱們現在就該改口,叫兩位嫂夫人吧,哈哈!”
……
高容兒聽眾人言語,怒不可遏,也顧不得粗俗不粗俗了,只是大叫:“放屁,放屁……”張牙舞爪,想從陳敬龍身邊繞過去打人。
雨夢摟住商容兒,不放她過去,自己卻也氣的臉色鐵青;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