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應當;你回來時,他們儘可以理直氣壯的給你答覆,我伯父縱有疑心,卻也無法質問表露,只能隱忍;而楚楚,也無可奈何,只得聽其安排
甚至,嘿,楚楚惹出這樣的大禍,你必然要心懷歉疚,將來鑄劍山莊有求於你時,你又怎好拒絕?而我伯父,也必須要給鑄劍山莊一些好處,以為補償哼哼,不過幾名弟子受傷,將養一陣,便可康復,幾乎毫無損失,卻能換來如此豐厚的收穫,鑄劍山莊又何樂而不為?”
陳敬龍聽她說了這一大堆,不由早聽得呆了;愣了半晌,方皺眉嘆道:“若當真能想到這許多,那用計之人,心思之細密,可不在你與張肖之下了”
楚楚嘆道:“勝不勝得過張肖,不得而知;但楚楚被人耍的慘了,哪還敢與人比較智計高低?
鑄劍山莊既有前後院之分,自是為了隔絕弟子與女眷接觸,兩院中隔之門,理當是時常關閉的,豈能任楚楚自由往來?楚楚走出後院時,眼見院門大開,卻想不到是人家故意安排,誘我中計,真是遲鈍的很了
那許多弟子,雖都年青,但總不至連一個莊重自持之人也沒有;見了楚楚,全都露出痴迷神色、愣愣發呆,楚楚竟想不到是有人提前安排,演戲騙我,實在是蠢到了家
既然是事先安排的,就算楚楚不加yin*,那些弟子也必會自尋由頭,為楚楚打上一架;楚楚當時猶未知覺,竟還妄動心思,引人出手,可不是魚兒拼命咬釣鉤麼?嘿,真是可笑
最可恨者:那些弟子,本領高低差距,豈不自知?本領低者,又怎敢與高者相爭,自取其辱?眼見他們一哄而上,鬥成一團,並沒有一個置身事外以求自保的,楚楚居然仍未醒悟,居然還要裝著畏懼昏暈,以求推脫責任,真真是可悲可嘆,可笑到極點
那些弟子肚裡,必都把楚楚當成個惹人發笑的蠢貨;楚楚長這麼大,還從沒有這樣丟臉過,每每想起,真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以後再也不要見人才好”說到這裡,羞慚無地,臉上紅的如著了火一般,眼神躲閃,已不敢在鏡中與陳敬龍對視。
陳敬龍卻沒留意她的羞赧;自顧怔怔發呆,隔了半晌,方喃喃嘆道:“原來如此……莫邪,莫邪,你我曾合力斬殺高天彪,曾聯手死戰倪壇,更曾於三千軍中,併力突圍;幾番生死相依、同仇敵愾,是何等的交情?你……你怎忍心瞞我騙我”失望之下,心情激盪,連聲音也有些啞了。
楚楚見他並沒笑話自己,這才鬆了口氣;忙道:“公子,你可別錯怪了莫邪;他單純懦弱、女氣十足,平素只在後院跟丫鬟婆子廝鬧玩耍,極少與其他弟子往來,而那些弟子,也對他並不如何敬重;鑄劍山莊這一番行事,絕不可能出自他的手筆安排,甚至他可能根本就毫不知情,直到此時,他也仍以為是楚楚惹禍呢”
陳敬龍精神一振,喜道:“莫邪不知情?那……那他不是有意瞞我了,好,好歐陽嘯前輩如此行事,雖然也讓我有些失望,但總算不用十分難過”
楚楚沉吟道:“歐陽前輩雖然志向遠大,但終究是江湖豪傑出身,憑我感覺,他骨子裡那一份正直義氣,還是有的;他做事,會於大處著眼,但未必肯於細微處工心算計;據我猜測,鑄劍山莊這一番行事,他或許知情,但未必是出自他的計劃安排”
陳敬龍眉頭緊皺,疑道:“歐陽干將?”楚楚正色道:“不錯,我猜是他此人不但胸懷大志,更工於心計;最可怕的,他雖是名門俠少,卻並不十分注重江湖人所講的仁俠義氣;他做事,很可能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如果說鑄劍山莊依傍白虎城主、以我為進階之禮的這一番舉動,是他策劃,那便合理的很了”
陳敬龍深知楚楚看人眼光之銳利,非自己可比,但對那歐陽干將印象極佳,聽楚楚如此評說,仍不免有些將信將疑;當下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