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意外,所以放慢速度,陪他同行。
二人來到近前,看見地上許多暗族人屍體,都呆了半晌。等回過神來,六子大叫“師傅,你沒事麼?”躍到商容兒身邊仔細打量,看她身上有無傷處;吳旬則皺眉搖頭,沉吟歎道:“這裡是塞特部的領地;許多暗族人在這裡被殺,暗族軍隊得知後必定不肯干休,報復起來,塞特部可要糟糕了!”
陳敬龍心中微震,驚道:“不錯!咱們可不能讓塞特部無辜遭殃!”雲不回介面道:“此事不難,只須把這些屍體掩埋起來,讓人發現不了,不就行了?”眾古利部人對塞特部雖無好感,但也不願自己惹下禍來,卻連累人家遭殃;聽雲不回說話,當即一齊動手,各自用武器就地掘挖,掩埋屍體。
雨夢從樹後轉出,緩步走到陳敬龍身邊,柔聲勸道:“陳哥哥,容兒任性胡鬧,確實可氣,但她已經吃過苦頭了,你就饒過她這一回吧!”陳敬龍愕道:“什麼?我……我本來也沒想把她怎麼樣,何來饒不饒過之說?”他話音未落,六子捱上前來,垂頭囁嚅道:“師伯,這樣長時間捆綁,便是男人也受不了,何況嬌弱女子?我……我想給師傅鬆綁,行麼?”
陳敬龍又是一愕,忽地明白過來:自己方才去解商容兒身上繩索,剛解到一半,便見眾暗族人被殺,自己因著急向最後一個活口問話,於是顧不得繼續給商容兒鬆綁;直到此時,商容兒仍是被捆著的;雨夢和六子誤會了,只當自己因她不辭而別生氣,要懲罰她,故意不給她鬆綁,所以才來求情;忙笑道:“啊喲,我差點忘記了這件事,真是糊塗!”說著走到商容兒身邊,給她解開繩索,又掏出堵在口裡的野草。
束縛盡除,商容兒立起身來,直撲進陳敬龍懷裡,緊緊摟住他脖頸,埋首哭道:“我好怕……嗚嗚……那些惡人打我耳光……嗚嗚……他們打我……嗚嗚嗚……”
陳敬龍對這小丫頭又是心疼,又是氣憤,一邊輕拍她脊背安慰,一邊沉聲喝斥:“現在知道怕了?哼,你不用委屈;是你自己嬌縱任性,負氣偷跑,所以才吃到苦頭的,須怪不得別人!”
商容兒連連搖頭,抽咽道:“我不是負氣偷跑……嗯嗯……我跑出來,是想幹些事情,讓你不說我沒用……嗯嗯……並不是因為捱了你打,生你的氣……”
陳敬龍愕道:“我什麼時候說你沒用了?”
商容兒道:“你打我之前,說……嗯嗯……說夢姐姐能幹,我什麼都不會,還不是……嗯嗯……還不是嫌我沒用麼?我想替你說服塞特……嗯嗯……塞特部人,讓他們答應換鹽,讓你……嗯嗯……讓你知道我有用……嗯……不嫌棄我……”
陳敬龍回憶一下,想起打她之前說過的話語,這才明白她不辭而別去往塞特部的原因;怒氣登時煙消雲散,只剩下滿腔愛憐疼惜;輕輕撫摸她秀髮,柔聲安慰道:“現在沒事了,不用怕!”微一沉吟,又道:“我沒有嫌你沒用;只是雨夢終日操勞,你幫不上忙也就罷了,總不該再惹事生非,讓她替你操心吧?你若不是以人命為兒戲,鬧的太不像話,我又怎能生氣打你?”
商容兒抽咽漸止,辯解道:“你每天除了練內力,便是愁眉苦臉的發呆,總也不陪我玩,我只好要六子陪我玩了!我沒想到他會從樹上跌下來,事先沒有準備,想要接住他時,已經來不及了。他扭傷了腳,我也很心疼,當時就打定主意,以後不讓他幹這些危險事情了……”
陳敬龍道:“你能這樣想,最好不過!六子是個孤兒,可憐的緊,你做師傅的,應該多關心照料他才是,豈可將照顧他的責任盡數丟給雨夢,自己卻打他逼他,讓他盡陪你幹些無聊事情?你偷跑出來,六子擔心你,急的哭了好幾次,一晚沒睡,又非要跟來找尋不可;你自己想想,可對得起這麼個好徒弟麼?”
商容兒將臉孔死死埋在陳敬龍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