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服氣,卻也無可奈何,只得與歐陽嘯一齊上馬,追隨陳敬龍與慕容濱濱而行。
陳敬龍趕上慕容濱濱,兩人並騎前衝。陳敬龍以前學過槍法,雖不精於沙場衝戰招式,但畢竟知道一些;況且他勝人之處,本就在於力大,長槍揮舞之際,剛猛異常,倒正適合軍中衝殺。
兩條槍,挑刺撥打,左右翻騰,如蛟龍出海,似猛虎下山,再借助馬匹衝勢,當真威勢驚人、不可抵擋。與兩槍相觸之人馬,無不立倒;雖有許多不至傷了性命,但終是暫失戰力,再不能攔阻二人前行。長槍攻擊範圍又廣,二人所到之處,無人能夠近身。
歐陽嘯與離不凡是江湖豪傑,往日極少騎馬;步戰時,憑藉深厚魔力,進退如電、趨避若神,上了馬背,進退不能靈便,本領已大打折扣,再加上都使的短兵器,與敵人長槍相較,差距太遠,傷敵已極為困難;因此只能自保,跟隨兩小而行,卻幫不上忙。
四人有馬代步,雖不能痛快殺人,但前衝速度卻增加許多,且體力消耗,亦比先前步戰時減緩不少。
饒是如此,在槍戈如林的大軍叢中衝出二十里去,豈是容易?等殺到山腳下時,陳敬龍與慕容濱濱已是汗透衣甲、疲累欲死,兩人身上,都受了幾處槍傷,幸好有盔甲防護,都不很重,且沒有傷到要害處。
飛鳳關兩旁高山,名為斷屏山;山勢陡峻,拔地而起,山脈綿延千里,如一扇大屏風,攔住南北相通;整條山脈,只有當中一處不相連貫,既飛鳳關所在那三十餘里;便如一整塊屏風,居中斷裂分離,斷屏山由此得名;飛鳳關以東的半截山脈,俗稱東半屏,飛鳳關以西的半截山脈,俗稱西半屏。
如今陳敬龍等人所奔至的,便是西半屏腳下。
馬匹須上不得如此陡峻山地;陳敬龍四人衝到山腳時,血寇騎兵已無法在前方阻擋攔截,四人算是殺出了重圍。
四人下了馬,往山上奔去,眾血寇騎兵追趕不得,於是紛紛張弓放箭,往四人射去。箭支如雨洩下,但在歐陽嘯和離不凡這兩大高手眼裡,卻不值一嘻;刀劍盤旋之際,防守嚴密,連陳敬龍與慕容濱濱盡皆護住。
那山上滿是嶙峋怪石,險峻異常,常人難以攀爬,但在陳敬龍等四人眼裡,卻並沒什麼難度;四人縱躍攀登,不過盞茶工夫,已脫出弓箭所及範圍。
陳敬龍與慕容濱濱衝殺許久,已累的筋疲力盡;此時終於脫出險境,登時都鬆了口氣,再走不動。四人尋了塊平整大石,坐下休息,觀望山下血寇;只見眾血寇軍兵呆望山上四人,躊躇不去,顯是不捨就此放棄,卻又無計可施。
看了片刻,離不凡問道:“咱們殺了多少人?”陳敬龍笑道:“前前後後,總有七八百吧”歐陽嘯輕聲笑道:“你估計的著實太少;只在咱們步戰時,所殺便不下五七百人,何況上馬衝突後,又殺許多呢?依我看,至少有千把人”慕容濱濱笑道:“你們都說少了我在軍中時,多歷戰陣,對傷亡估計頗有把握。咱們上馬衝殺二十里,所殺不下七八百人,步戰時,所殺也足有七八百人;按最保守估算,今天咱們至少殺了一千四五百血寇”
離不凡愣了片刻,忽地放聲大笑,喝道:“痛快,痛快哈哈,有生以來,屬今天最為痛快”歐陽嘯亦放聲笑道:“隱居二十年,未殺一人,想不到今天一日中加倍補上了,哈哈,痛快”
山下血寇聽得二人大笑,均顯憤怒焦躁。有些氣性大的,實在忍不住,翻身下馬,徒步往山上攀登。
陳敬龍見了,笑道:“血寇吃虧還不夠,尚須再給些厲害嚐嚐”說著取下霸王弓,抽支羽箭搭上,運起所剩不多的內力,扯開弓弦,奮力一箭射去。
長箭如電,破空而過;將一名登山血寇當胸穿個通透,死屍滾落山下。陳敬龍揚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