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跟著許多服飾各異的漢子;正是倪總管倪禿子與那些和順王爺招募的江湖人士到了。
倪禿子未入門而先喊,已經引起眾大內侍衛注意;他一進門,立即有十餘名大內侍衛揮舞兵刃迎上前出。
倪禿子魔杖搖動,口中大叫:“厚土守護!”聲音未絕,身周已經鼓起兩尺餘厚的土黃色魔法護罩。那護罩有若實質,通體混圓,毫無縫隙,將倪禿子包裹其中,如一個黃土築就的巨大蛋殼一般。
眾侍衛兵刃擊中魔法護罩,“鏘鏘”有聲,如擊岩石,絲毫不能透入。倪透子腳下不停,直衝而前。在他正面的三名侍衛不及躲閃,被魔法護罩一撞,一齊噴血後跌,倒在地上,再不動彈;竟是被他生生撞死。
其他幾名侍衛一見,無不駭然,急忙退躍,想要逃開。倪禿子魔法護罩一收,魔杖在地上重重一頓,喝道:“土牙刺!”
那幾名大內侍衛腳下霍地分別突起一根土刺,根部粗若碗口,尖端細如手指,長約丈半,通體筆直,如一根根朝天而立的野獸尖牙一般。
土刺突然出現,迅疾無倫,那幾名大內侍衛哪裡能躲得開?被土刺從胯下刺入,從頭頂透出,直著穿個通透;連慘叫都不及發出,已然斃命。幾具屍體穿在土刺上,無法倒下,胯下鮮血狂湧噴濺,情影頗為詭異恐怖。
倪禿子哈哈大笑,魔杖一招,當先衝去。那些江湖漢子緊跟其後,湧上前去,揮舞兵刃攻向那些大內侍衛。倪禿子近則魔法護罩護體,橫衝直撞,稍遠則土刺突出,攻人無備,當真是所向披靡,無人可擋。那些江湖人士本領也都不弱,遠勝尋常大內侍衛,而悍勇之氣,則更在其上。
此時場中雙方人數相近,實力卻相差懸殊,局面立轉;方才大佔上風的大內侍衛被殺的慘號連天,四散奔逃,狼狽不堪。
陳敬龍心中暗歎:“照此局面來看,我若不能刺殺和順王爺,皇室必不可保!”見那倪禿子魔法厲害,又覺驚詫:“他那土牙刺與大哥的炎蛇縛應是同一道理,只是更為犀利真接,威力猶在炎蛇縛之上;據此來看,他本領似乎勝過大哥!想不到和順王爺手下,竟有如此高手!”這才明白以前尚自高提起倪禿子來,為何頗有忌憚畏懼之意。
尚自高一見援兵到來,立即氣定神閒;眯著眼看了陳敬龍片刻,將頭一抑,得意笑道:“姓陳的,如今我方勝局已定,你莫說殺我,便是自己保命也不可能了!哈哈,今天我要將你碎屍萬段,以報銀玉斷臂之仇!”
陳敬龍微一沉吟,冷笑道:“尚隊長,你要喊破我的身份,只管請便。我死之前,定會將咱們在客棧中所談一五一十講出來;聽到的人,想必會去稟報給王爺知道,到時你是什麼下場,我倒也猜得出來。哼哼,咱們兩個同赴黃泉,做個伴當,倒也不會孤單!”
尚自高笑容猛地僵住,隨即乾笑道:“呵呵,正如你所說,咱們並無仇怨;雖然銀玉手臂被你打斷,便終究會恢復的,也算不得什麼大事;我若念念不忘,倒顯得小家子氣了!陳兄弟,咱們就此別過,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再不相干,你看可好?”說著臉上擺出溫和笑容,頗顯友善。
陳敬龍微微搖頭,感嘆道:“尚自高,你變臉之快,真是天下無雙!”尚自高不以為意,笑容不減,拱手道:“不敢當,不敢當!兄弟告辭了。”說著就想離去。
陳敬龍喝道:“且慢!你想與我再不相干,我可沒有答應呢!”尚自高急道:“你還想怎樣?”陳敬龍沉聲道:“我要你助我刺殺和順王爺!”尚自高愕道:“要我幫你?虧你想得出來!”
陳敬龍冷笑道:“你是和順王爺的熟人,有你在我身邊,便更容易接近他。你若不肯,我便將你洩露和順王爺計劃的事嚷出來,咱們一拍兩散!”
尚自高急道:“你嚷出來,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