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奇思索片刻,又皺眉疑道:“既然他極力張揚,那王爺褒獎,給他臉增光,會讓他更有張揚的本錢;他卻為何要阻止袁石,不要這難得的本錢?他這作法,可當真奇怪”
陳敬龍沉吟片刻,猜測道:“或許他講的是實話;只因怕王爺笑他輕浮,所以才阻止,不讓王爺知道他立功之事”
嚴奇神色微動,喃喃自語道:“不讓王爺知道……不讓王爺知道……”忽地一拍大腿,叫道:“我明白了他就是怕王爺知道”
陳敬龍愕道:“怕王爺知道?……什麼事情,怕王爺知道?”
嚴奇正色道:“你我二人,心機智謀都不如歐陽干將,所以他做事究竟有什麼企圖,你我很難提前猜測出來但王爺睿智非常,不但遠勝你我,更在歐陽干將之;歐陽干將要幹什麼,只要稍有舉動,給王爺知道,王爺便能猜出他最終目的何在。歐陽干將阻止袁石,正是怕王爺知道他在前線的所作所為,正是怕王爺猜出他圖謀之事;而如此看來,歐陽干將也確是心存不軌、欲有所圖,絕不會錯”
陳敬龍聽他這一番話,感覺頗有道理,但卻又難以相信“衝鋒陷陣、捨命抗敵”的歐陽干將會另有私心;一時猜疑不定,實拿不準這歐陽干將究竟是好是壞;尋思片刻,問道:“嚴將軍,不如……你王爺,將歐陽干將在前線所作所為講述清楚,請王爺審視定奪,如何?”
嚴奇點頭應道:“只能如此;不過……信使往來,需些時日,這期間,不知干將心性究竟如何,你可不能再到義軍營寨中去”
陳敬龍雖不確信歐陽干將有所圖謀、會不利於自己,但聽嚴奇一勸,想起以前鑄劍山莊弟子阻擊自己之事,卻也不禁生出幾分驚忌之心;連忙應道:“我以後儘量不去義軍營中,就算有重要事情,不得不去,也絕不會孤身前往;嚴將軍儘管放心”
嚴奇點點頭,道:“事不宜遲,我這便修,奏王爺”陳敬龍起身應道:“修之事,敬龍幫不忙;若無別事,這便告辭了”
嚴奇奇道:“你急著走,莫非還有要事在身?”
陳敬龍點頭應道:“不錯”稍一停頓,將聲音壓的更低,輕輕說道:“如今白虎軍內部派系之分已然挑在明處,再無隱晦;我這一派與袁石一派,難以調和,以後必要爭競不休,最終究竟誰能佔據風,便要看齊天和一派支援哪一方了。先前在帥帳中時,聞青松已顯露結交拉攏之意;打鐵趁熱,我這便去會會齊、聞、馮三將,探其口風,看能不能將其拉到我這邊來”
嚴奇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這件事十分要緊,不容耽擱你這便快去”稍一沉吟,又道:“行事不可過急,一定要沉住氣”
陳敬龍含笑應道:“不勞嚴將軍叮囑;齊天和一派實力不弱,不會輕易被人拉攏,敬龍早有準備;我這次去,只是探探他們的心思如何,並不求立即將其說服”言畢,向嚴奇點頭作別,出帳而去。
四百二十節、所求不一
陳敬龍來到虎猛軍營地外,請軍士通報,求見大將齊天和。
不一會兒,齊天和快步迎出;離得老遠,便抱拳笑道:“陳將軍,自你到前線以來,這可是第一次踏足我虎猛軍營;想必此來,定有所圖?莫非陳將軍有拉攏齊某之意麼?”
陳敬龍見他開門見山直說出來,毫不隱晦,頗有些出乎意料;暗自惦掇:“他如此直言,正是想讓我驚訝,試我定力。我若含糊應付,必要給他小瞧了,再也別想令他心服。既然你直言,我也不必客氣,咱們便來個以直對直好了”當即含笑應道:“不錯;陳某正是看重齊將軍實力,存心來說服拉攏;卻不知齊將軍怕不怕被我說服、敢不敢與我一談呢?”
齊天和微微一愣,收起笑容,臉色鄭重起來;點頭讚歎道:“陳將軍果然不是尋常之輩”稍一停頓,側身讓道:“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