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知道他的人很是不少;我若當真有脅迫他的念頭,只要隨便抓幾個暗族人,詢問‘尼德家族’的情況,便可以知道你父親究竟是誰了;又何必定要向你逼問?我嚇唬你,不過是玩耍解悶兒罷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隨你的便!”言罷,轉頭自去觀望廳中擺設,不再理她。
紗維亞聽他講明自己說漏嘴的厲害,不禁驚懼,但仔細想想,陳敬龍既然已掌握要點,輕易便可打聽出自己父親是誰,那他逼問自己之舉,確實是在開玩笑了;既然此事是在開玩笑,想必他先前說要脅迫自己父親之言,也是玩笑,當不得真;當即驚懼之心大減,慢慢收淚,止住哭泣。
過了半晌,陳敬龍只是自己東張西望,再不與紗維亞說話。紗維亞倒漸漸不自在起來;終於忍耐不住,小心問道:“你怎麼不跟我說話了?”
陳敬龍也不看她,隨口應道:“我這人,最見不得女人的眼淚;你這人呢,又太過幼稚,一嚇便哭。我看咱們還是不說話的好,免得我哪句話又嚇著了你,讓你再哭起來,惹我心煩!”
紗維亞愕道:“你這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居然會見不得女人流淚,如此心軟?”
陳敬龍冷哼一聲,並不介面,依舊不去理她。
紗維亞見他不理,只好悶悶呆坐;但這頭腦一閒下來,忍不住便去猜想陳敬龍會何時殺死自己、殺自己時會用何等殘忍的手段,越坐越想,越想越怕,漸漸竟自己把自己嚇的瑟瑟發抖;強撐了片刻,終於再撐不下去,叫道:“陳敬龍,這樣無聊悶坐,我實在受不了了!你要麼現在動手殺了我,讓我一了百了,要麼陪我再說會兒話,分分我的心思!”
陳敬龍愕道:“分你心思?分什麼心思?”詫異之下,終於轉過臉來,又看向紗維亞。
紗維亞急道:“別管什麼心思;總之,再跟我說說話吧!”
陳敬龍搖頭道:“我沒什麼話好跟你說了!”
紗維亞尋思一下,忙道:“你不是問過‘尼德’是什麼意思麼?我告訴你吧;尼德,就是我們這個家族的姓了;我全名叫做紗維亞?尼德;明白了麼?”
陳敬龍奇道:“你們姓怎麼放在名字的後面?”
紗維亞微微一怔,隨即應道:“我們暗族就是這樣啊;咱們種族不同,規矩自然不同,有什麼奇怪?”
陳敬龍點點頭,不再介面。
紗維亞見他又沉默下去,不由焦急,沒話找話道:“我給你講我怎樣成為金宮騎士的,好不好?”
陳敬龍隨口應道:“你願意講,便講吧;我聽著就是!”
紗維亞忙凝神靜氣,整理思緒,開口講道:“其實我能成為金宮騎士,當真巧的很;而且,這件巧事著實與你有著好大幹系……”
陳敬龍聽得這一句,不禁興頭大起,奇道:“你成為金宮騎士,與我有著好大幹系?”
紗維亞應道:“是啊;要把你除去,很可能會用到突襲暗殺等手段,所以我才得以補上空缺,成為金宮騎士;我就是在騎士團開赴前線的前一天,才成為金宮騎士的……”
陳敬龍擺手苦笑道:“你這樣沒頭沒腦的亂說,我可著實聽不明白;你還是理清頭緒,慢慢講吧!”
紗維亞微一點頭,想了想,緩緩講道:“既然從頭講起,我什麼都不瞞你,都跟你說了吧。我們尼得家族,已顯赫數百年,在暗族極有聲望。我父親,叫做麥迪科?尼德,雖然只是個伯爵,但權勢地位,卻不亞於那些侯爵大人;而我們尼得家族的封地,甚至比有些侯爵的封地還要大;你現在可知道了吧?”說到這裡,忽地停住,定定望著陳敬龍。
陳敬龍愕道:“接著講啊,怎麼停住了?”
紗維亞皺眉道:“你究竟有沒有聽我說話?我說我父親是個伯爵,而且是個權勢地位都超越爵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