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玦從樓梯上滾落下來,摔得頭破血流,他捂著胸口看著白長寧的背影,眼神猶如淬了毒一般。
白長寧,你不仁,就休要怪我不義!他日我林玦定要將你踩進汙泥之中。哼!
他捂著傷口,跌跌撞撞地走了。
來到事先預定的包間,老鴇吩咐人送來了茶水。
“公子,奴婢送茶點來了。”
“進。”
隨著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身穿丫鬟服的侍女端著茶點走進來。
當對上白長寧那張臉時,丫鬟手中的果盤、茶水咣噹一聲砸落在地。
“是你?”
白長寧抬頭一看,笑了,今日絕對是出門沒看黃曆,一連見到兩個不想看見的人。
這丫鬟便是原先這玉春樓中的花魁——麗娘。
此刻的她,不再如初見時的嬌嫩、高傲,整張臉蠟黃不說,還做著下人的活計。
“這不是花魁嗎?怎麼,今日你的林玦哥哥沒照顧你的生意?好歹也是一介花魁,怎麼做起端茶遞水的事了?”
麗娘看向她的目光中閃過怨恨,都是這個人將她毀的徹底。
那一次,她不但被老乞丐髒了身子,還時常遭到樓裡姐妹們的恥笑。
由於被老乞丐碰過,其他的客人根本就不願意再點她。
她賺不到銀子,自然便被安排做些下人活計,做得不好時,要麼被打,要麼被關在柴房餓著。
嬌美容顏早已不在。
最可恨的是,林玦哥哥也嫌她髒,即使遇到了也不肯再看她一眼。
他近些日子還包下了樓裡的春芸,夜夜笙歌,她差點氣得發瘋。
“怎麼了?”
老鴇走進來,看著灑落一地的瓜果點心,當即怒了,抬手照著麗孃的臉就是一巴掌。
“沒用的東西,連這點活兒都做不好,還當自己是頭牌呢?你個賠錢的玩意兒,龜公,帶下去,好好收拾。”
一個身材高大,但腳步虛浮,滿臉淫笑的男子將麗娘拉走了。
一想到那非人的折磨,麗娘渾身發抖:“不要,我不要。媽媽,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敢了。”
沒人理會她的叫喊,她被那男人拉走了。
老鴇笑得滿臉褶子,“兩位公子勿怪,我這便讓人收拾收拾,重新上茶點。”
茶點上來後,老鴇又來了,“二位公子,茶點已上,您看要不要叫上兩個姑娘?我們玉春樓最近來了幾個異域風情的姑娘,身段、相貌都是極好的。”
老鴇極力推銷著,畢竟點了姑娘才有大把的銀子賺。看這兩人的穿著,非富即貴,只要把他們伺候到位了,還怕沒銀子嗎?
老鴇的算盤打得啪啪作響,白長寧剛開口要拒絕:“不”
可她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旁邊的蕭翊衍竟然同意了。
“就要異域風情的那幾個,她們之中是不是有個最為絕色的?”
老鴇一點就透,當即想湊近他身旁,卻被蒼晏上前一步,攔住了。
笑話,王爺最不喜這些胭脂俗粉了,他可得懂點眼。
見被攔,老鴇也不惱,畢竟這些身份高貴、財大氣粗的主性子都有些古怪,她開啟門做生意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
更何況這位主還戴著面具,想必是不想暴露身份。
“唉喲,您說的是南姬姑娘吧?呵呵,我們這玉春樓,想見南姬姑娘的,可是要拍到城門外去呢。”
說罷,老鴇便低頭把玩著手中的帕子。
蕭翊衍的手指在桌面上輕敲一下,蒼晏立即會意,從懷中掏出兩錠金元寶。
“拿去!”
老鴇接過金元寶,頓時兩眼放光,大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