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您莫急,不是什麼大事。是陛下剛才喝茶的時候,不小心摔破一隻茶杯,撿拾的時候,被扎破了手指罷了,不是什麼大傷,沒事的。”
沈黎玥鬆了半口氣,而後想到什麼,她的心又揪了起來:“那那為何寧兒不是她自己走出府的,而是陛下抱出去的?”
“這個長寧懷著孕,容易乏累,在這坐著便睡著了,陛下對她寵愛有加,抱上馬車,不是很正常嗎?”
“可是,可是\"沈黎玥總覺著哪裡還是不太對勁,可又不知道到底哪裡不對勁。
她剛剛正在逗弄搖籃中的小金麟,沒想到忽然心口一陣刺痛,疼得都直不起腰,可很快又好了。
她總覺著不安心,正巧又聽見門房來報,說陛下渾身是血地抱著皇后上了馬車,她的心更是揪緊了,一路跑到了福喜院,想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這不,鞋子都跑掉一隻。
“孃親,別可是了,您兒子您還不清楚嗎?燁兒可從來不對您說假話。陛下的傷看著嚇人,其實只是皮外傷,無礙的。”
沈黎玥點了點頭:“無礙便好,孃親信你。我去給你祖母燉藥膳了。”順便去找那隻跑掉的鞋子。
她邊走邊埋怨那個誇大其詞的門房,不就扎破個手指嗎?幹嘛說流了一身血?害的她擔心的要死,等下就罰他去倒半個月夜香,讓他長長記性。
白燁不知道的是,因為他們一個疏忽,竟然讓人家門房蒙了個大冤。
長寧宮,白長寧醒來已經是兩天後的事了。
期間,為了給她喂藥,蕭翊衍想盡了辦法,可藥膳一喂到她嘴裡,便順著口角盡數流了出來。
最後,他只能將藥汁含在自己嘴中,一口一口渡給她。
蕭翊衍就這麼不眠不休地守了她兩天兩夜,他手上的傷口也只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這一切,沛兒都看在眼裡,陛下對娘娘當真是愛慘了,包括擦洗身子這些下人該做的事,他都沒有假手於人。
可當看到皇后的眼皮顫了顫,即將要甦醒時,陛下竟然逃了。
他說不願長寧看到他潦草的模樣,所以,白長寧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沛兒。
“沛兒?蕭翊衍呢?”
不知為何,睜開眼後,她最想看到的就是那個男人。
“陛下剛剛離開。”
“為什麼?”
她掙扎著想坐起來,沛兒連忙將她扶起,並貼心地在她腰後墊了個軟枕。
沛兒覺得還是應該將陛下衣不解帶照顧了兩天兩夜的事情告訴自家主子。
白長寧聽後,頓感動容。
眼眶微微溼潤,喃喃罵道:“當真是個傻子,這宮中這麼多人就不知道指揮嗎?”
沛兒遞過帕子,給她擦了擦臉。
“娘娘,奴婢倒是覺得,對於您,陛下當真是動了真情的,事關您的,他都不願假手於人。沛兒真替小姐高興,有幸遇見了陛下這般懂得疼惜人的好男兒。當真是天定的姻緣呢!”
白長寧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露出潔白的貝齒。
遇上他,確實是她此生最大的幸運。
“沛兒,你家小姐我也不賴好吧,再說了,這門婚事可是你家小姐我自己爭取來的。要不是我當日當街攔棺,哪有這後面的許多交集?
所以說,哪有那麼多天定的姻緣,大多都是早有預謀,哈哈哈!”
梳洗過後的蕭翊衍,在門口處聽到這一句,好看的鳳眼中星光點點。
原來,長寧對他的愛,是早有預謀嗎?為何他聽了心中甚是歡喜呢?
大步走進內室,白長寧見到他來,當即就沉下了臉,扭過頭冷哼一聲不看他。
沛兒識趣地放下藥膳,退出門外,並細心地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