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灌了兩口酒壓壓驚，許憶的第一杯酒總是選些度數低的，喝猛點也沒事。

放下酒杯，許憶幽怨地看了江辭一眼，開口道：“你上次叫我發抖音，我這有幾個以前錄的，你看看哪個好呀。”

接過許憶的手機，好像有個專門錄自己彈唱的相簿，江辭一點開，裡面有一大堆影片。

“哇，這麼多！”

“都以前很早的時候錄的，”許憶把頭湊了過來，點開了最新的一個影片，“這是上次在家錄的，你聽聽怎麼樣？”

江辭聽了半分鐘，好聽是好聽就是沒聽過，回頭呆呆地說：“有點小眾啊姐，沒聽過啊...”

“唐菲很小眾嗎？”

“有點吧，發抖音不得整點火的歌，要稍微蹭蹭熱度的吧。”

“好麻煩唉，不管我就要發那個。”

“ok，別急社長，我再聽聽後面的。”

影片和許憶之前抖音發過的都如出一轍，只是露了個上半身，不過基本都完整版的。

翻到首指紋，感覺最近在抖音上聽得還挺多，江辭說：“社長，這首不是挺好，指紋最近還挺火的。”

“哼！”也不知道許憶哪來的怨氣，皺眉看著江辭滿臉的不開心。

有點莫名其妙，江辭不解地問：“怎麼啦社長？”

嘴翹得老高，許憶瞪著江辭不滿地說：“白鼬老師，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怎麼能這麼功利呢，生氣了！你要是都隨大流那還怎麼寫得出流傳千古的作品啊！”

“啊？”，忽然捱了罵，江辭還沒緩過來，愣愣地說：“還好吧...我的書也沒很爛大街吧..”

“哼...”

許憶的臉色的稍稍緩和了些，嘟著個嘴小聲說：“雖然現在還沒有...但是你有這種想法就完蛋了！”

“好吧。”

摸了摸鼻尖，許憶繼續嘟囔著，“白鼬老師，你可不準寫無腦爽文。”

“還好吧，有人看就說明有他的受眾，這個世界應該還是需要爽文的。”

“那要是大家都去寫無腦爽文，劣幣驅逐良幣，網文不就完蛋了。”

“狹隘了呀社長，你怎麼能把爽文就定義成劣幣呢。”江辭一邊咂嘴一邊回憶道：“爽文寫得好也很難的，要一直保持爽點也是要用心構思的。北玄天尊看過吧社長？我初中看的，我這輩子沒看過這麼爽的書。”

說著江辭大手一揮，擺出一副睥睨縱橫的樣子，“我陳北玄一生行事，何須向你解釋？”

“怎麼樣社長？帥死了吧。”

“呃...”許憶抽了抽嘴角又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笑，“哈...haha...”

見許憶不懂，江辭只是輕嘆了口氣又說：“算了，社長你get不到吧可能。但是我當時看到真的感覺老震撼了。”

“不管，反正你不準寫那種無腦爽文，你要是寫了我就不喜歡你的書了。”

江辭聳了聳肩說：“我也沒說要寫呀，只是社長你有偏見，幫你糾正一下嘛。而且明明是社長自己一下子莫名其妙扯這麼遠。”

又是哼了一聲，許憶轉身從包裡拿出了她的筆記本。

“要幹嘛社長？”

“剪一下啊，放一小段然後加個歌名歌詞啥的，他們不都這樣。”

江辭湊了個大臉過去，一起看著螢幕問：“社長要發哪首啊？”

回頭皺鼻瞪了江辭一眼，許憶憤恨地說：“兩首都要！”

“幹嘛呀社長，怨氣這麼大？”

把影片倒入剪輯軟體，許憶看都不看江辭一眼：“因為你很討厭。”

“啊？我啥也沒幹怎麼就討厭了？”

“所以你很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