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動打招呼,“這麼快又再見面了,我真是很高興,達西先生,達西夫人,還有達西小姐。”
他說到“達西”小姐時,明快的語氣不覺緩了一緩,眼神也變得柔軟,在喬治安娜的身上格外多停留了幾秒。
懷著同樣驚喜的心情,喬治安娜怎麼可能沒有覺察到?當然在如此盛大的場合,她回應給他的,只能是低頭藏起溫柔羞澀的一笑。
“這一次來,打算在倫敦逗留多久呢,達西先生?”沙爾頓夫人問,她當然要為兒子獲取更多的情報。
“六月中旬以前應該都呆會在倫敦,至於什麼時候會彭伯裡,這得看達西先生的安排。”伊麗莎白的回答表達了對丈夫的尊重,並有意無意的往他身邊靠了靠。
夏洛特說得沒錯,不管沙爾頓小姐對達西究竟是存著怎樣的心思,即使丈夫是絕對正直專一可信賴的男子,一個女人對於威脅到自己幸福的任何一丁點可能性,都不能夠掉以輕心,小題大做固然可笑,但也沒必要故作清高,毫不防備。
她明媚的眼波“,不經意”的從沙爾頓小姐的面上流淌而過,果然看見她矜持高雅的笑容,似乎不太自然的一僵,手裡的羽扇略顯急促的搖了幾下。
“咦,原來你們已經這麼熟悉了麼?”賀得勒斯伯爵又高興,又驚訝。
“感謝達西先生和達西夫人的慷慨,將彭伯裡附近的薔薇莊園祖給我們暫住,讓我們整個夏天都能領略湖區的美麗風光。”蘭瑟彬彬有禮的回答,他在爭取每一個機會,博取達西一家的好感。
“那可太好了!記得上一次我去彭伯裡,還是去年10月份,承蒙達西和麗齊的款待,結果我臨走前,還要走了他們的一副畫。”賀得勒斯伯爵幽默的說。
“是的,剛才我參觀過伯爵閣下的畫廊,收藏品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是這樣?”伊麗莎白心頭一動,笑著轉向達西小姐,“你是最喜歡畫畫的,對畫的鑑賞也很有見解,相信對叔叔的畫廊一定很有興趣吧?”
“呃,是的,不知道方便嗎,叔叔……”達西小姐訥訥的說,不明白伊麗莎白的用意。
“當然,親愛的,如果你想為你的哥哥要一幅畫回去,我也樂意之極。”賀得勒斯伯爵自然滿口答應。
在一瞬間,蘭瑟覺察到伊麗莎白對自己狡黠的擠了擠眼角,聰明的他登時心領神會,忙自告奮勇,“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做達西小姐的嚮導?”
“啊,當,當然,感謝您的好意,沙爾頓先生……”說完這句話,喬治安娜的面頰已經熱透了,幸好在暖黃色的燭光下看不出來。
“去吧蘭瑟,離舞會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呢!”這裡最樂意,最興奮的得數沙爾頓夫人了。
“哦哦,是的,不著急孩子們,到時候我會讓人叫你們的。”賀得勒斯伯爵顯然也是個熱心好事的人。
蘭瑟領著喬治安娜去了畫廊,又有人招呼賀得勒斯伯爵和達西夫婦,他們向沙爾頓一家說了抱歉之後,就過去應酬了。
對於沙爾頓夫婦來說,蘭瑟能和達西小姐親近,他們最大的目的已經達成,其他都無所謂了,一個繼續找人喝酒,另一個則開心的滿場轉悠,誰都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女兒已經惱火的臉色泛青。
沙爾頓小姐能不惱火嗎?
她今晚如此光彩照人,作為主人的賀得勒斯伯爵也沒有一句特別誇獎,而父母只顧著撮合蘭瑟和達西小姐,簡直把她這個女兒給忘在腦後。
最叫人的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