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府涉案的大小官員富商地痞流氓無賴一夜之間被抓的乾乾淨淨。 整個浙江衛所也被湯傑根據東廠和錦衣衛提供的情報掃了一遍,涉案軍官多達4百多人,抄的家產更是無數。 押運罪囚的隊伍和抄家得來的金銀車隊一眼望不到頭。 “快點走,別裝死狗,平時你不是挺能耐的嗎,動不動對我們非打即罵,”一個押運人犯的衛所兵拿著鞭子對著他曾經的百戶就是一鞭子,那百戶白胖的臉上頓時一條血痕。 “劉老三…劉爺…別打了,以前是我瞎了眼…”百戶哭著求饒道。 “啪”又是一鞭子,“日你孃的,還想睡我媳婦,老子今天就讓你成太監。”說完對著那百戶褲襠大力抽射,啪的一聲悶響,百戶一聲慘叫,捂著那活滿地打滾。 一旁負責看守警戒的江西士兵只是站在一邊笑著,還時不時指指點點,全當看熱鬧了。 “行了,別看了,趕緊拉開,別給弄死了,距離鳳陽還幾百裡地呢。這大熱天的…”一個千戶過來吩咐道。 …… 這樣的事情一路上都在發生,人犯們哭天搶地,後悔萬分。 “看著沒千戶大人這幾日都對咱們客氣不少。”一個小兵說道。 “哼,你沒看咱們抓的這幫軍官什麼下場嗎,千戶這是怕了。” “也是,風水輪流轉,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平時這些當官的拿咱們大頭兵不當人,說剋扣軍餉就剋扣,現在你看他們多慘。” “娘希匹……” 南京在昨夜子時同時行動。 “查南京守備太監孟寶,戶部右侍郎孫德家,兵部右侍郎王佑安,員外郎洪峰,右都御史……一長串名字唸完,抓捕行動隨即展開。” “放開咱家,咱家是先帝欽命的南京守備太監,你們長了熊心豹子膽了…”一隊士兵將守備太監孟寶從被窩裡拽了出來。 “大人,抓到太監孟寶,這騷太監,居然還有老婆,還不止一個。”一個小旗一臉嫌棄的說道。 “啥,太監娶老婆?嘿,老子第一次見。”百戶對太監娶老婆似乎很感興趣,剛想進屋瞧瞧,就聽孟寶破口大罵,“你們這些丘八,咱家和你們沒完,我要告你們。” 一個響亮的耳光後,孟寶半邊臉腫了起來,畏懼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百戶。 百戶瞪了他一眼,一口老痰噴射而出,正好噴到孟寶的鼻子上。 百戶進屋不久,拿著一根蠟燭和一條紅繩出來了,“兄弟們瞧瞧嘿,這騷太監玩的挺花啊,瞧瞧,咱只聽說過兔爺玩這花活的,沒想到太監比兔爺還會玩…” 一陣肆無忌憚的笑聲,讓孟寶羞憤不已。“行了,什麼時候了,還玩呢,趕緊把人押走,還有好幾家呢,趕緊的。”一個千戶呵斥道。 南京守備府。 “湯老弟,別來無恙?”蔡福對湯傑一拱手。 “哈哈,蔡將軍經年不見風采依舊啊。” 兩人其實是認識的,宣德六年時,京中會操,兩人還曾同臺競技過,只不過那時的湯傑還是個五軍都督府裡的千戶,而蔡福已經是山東備倭兵的都指揮僉事了,但是蔡福卻對這個勳貴之後很有好感,不為別的,就為湯傑沒有別的勳貴子弟那種桀驁不恭,對待同僚和士卒都很隨和。 兩人寒暄一陣,低聲談起這次行動。 “湯老弟,你怎麼看這次陛下搞的掃黑除惡專項行動?” 湯傑心想,這是想套我話啊,其實他自己也知道的很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呵呵,蔡將軍,你怎麼看?”湯傑又將球踢了回去。 蔡福一愣,啞然失笑,暗罵一句,“狗日的。” “我至今還有些懵,按理先帝新喪,陛下剛剛繼位,正是主少國疑之時,不宜搞這麼大的動靜,我當初接到密旨時,還以為有人假傳聖旨呢。”蔡福說的沒錯,他當時還真差點將送信的錦衣衛抓起來。 “莫說你懵,我也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稀裡糊塗的當上了這個總兵,陛下居然還讓我轄制福建全部兵馬。”湯傑也有些感慨的道。 “唉,我總感覺哪裡不對,可又想不通是哪裡不對。”蔡福撓撓頭。 “你那冬瓜腦袋能想通就怪了。”湯傑心中揶揄道。 “算了,想不通就不用想了,咱們就各司其職,把陛下交代的事辦好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