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沒有人,你才多大,說這些害不害臊!”雲兒白了她一眼,扭過頭,不想搭理妹妹的追問。
“你不說我也知道那個人是誰。”雨兒神秘的一笑。
“死丫頭,沒羞沒臊的,”雲兒翻了個身,給了雨兒一個爆慄。
“哎呦,”雨兒摸了摸額頭,隨即又靠近雲兒的面頰低聲道:“雷…戰,對不對?”
心思被妹妹點破,雲兒惱羞的不行,伸出手開始咯唧起雨兒來。
“哈哈哈…哈哈…癢,癢,姐,我錯了…哈哈哈…”
“死丫頭,讓你胡說,讓你胡說,沒羞沒臊…”
屋外,巡夜的宮中禁軍路過,聽到小院屋內傳出銀鈴般的笑聲,禁軍隊長輕輕一笑,繼續朝前走去。
“姐,你真的喜歡雷戰軍長啊?”姐妹倆打鬧了一會,雨兒趴在枕頭上,痴痴的看著窗外,問道。
雲兒沒有說話,而是看著跳動的燭火出神,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雨兒,姐求你件事好不好?”過了一會,雲兒側頭看著雨兒鄭重的說道。
“這件事千萬不能和別人說,不然誰都保不住咱倆的命。”
雨兒警惕的看了看窗外,眼裡多了些恐懼之色,在宮中,她們這些宮女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男人,可在名義上,他們都是皇帝的女人,她們的心裡只能有皇帝一個人。
宮女喜歡上了宮外的人或與侍衛私通,無異於禍亂宮闈,是要被活活打死的。
“姐,你既然喜歡他,為何不早些和皇爺說,或許皇爺…開恩將你許配給他的。”雨兒小聲說道。
雲兒搖了搖頭,嘆息一聲,手中緊緊握著那雙鞋墊,背對著雨兒,默然無聲。
“即使皇爺同意,太皇太后也不會同意的。”良久,雲兒喃喃的說道。
“為何?”
“睡吧,以後你會明白的。”雲兒說道。
夜,總是有些漫長,漫長的讓人期急切的盼望著白晝的降臨,少女含春的心蕾,在這層層疊疊的宮牆內,悄然綻放。
乾清宮內,因為皇帝怕冷,所以侯寶特意吩咐宮人,將地龍燒的很熱。
朱祁鎮披著一件貂皮大氅,坐在御案前,看著眼前的奏疏,眉頭緊鎖。
隨後,他將奏疏扔在了御案上,來回在屋內踱著步,顯然奏疏上所寫之事讓他有些煩躁。
“南京的戶部到底是幹什麼吃的,黃福病重一個月了,怎麼現在才報?”朱祁鎮心中怒道。
歷史上,黃福也是在正統五年以七十八歲高齡去世,後來明憲宗時,追贈“太保”,諡號“忠宣。”
黃福立朝四十餘年,在兩京任尚書三十九年,督漕運、議兵屯,老成忠直,剛正廉潔,史稱其“操節之正,始終一致”。
過了一會,朱祁鎮將侯寶喚進了書房,道:“給太醫院去旨,讓他們派兩個醫術精湛的趕去南京黃福府上,務必要將他治好。”
侯寶跟隨皇帝去過南京,心裡清楚黃福大人在皇帝心中的分量,他一刻也不敢耽擱,小跑著去太醫院傳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