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兒不合適?
顧白水思緒有些飄散,似乎也是被空氣中瀰漫的香氣影響了一點。
不過當他手裡的那枚龍血果流乾了“血”之後,那株最大的花骨朵……突然的顫動了起來。
一瓣瓣緊閉的花瓣開始肆意的扭曲。
血絲連結,骨肉交錯的聲音不斷傳出。
顧白水微微抬首,這株古怪妖異的植物,好像要再一次的成熟了。
碩大的花骨朵裡孕育出來的東西,似乎即將顯露出真正的面目,降臨在這個世界上。
不過顧白水眉頭輕挑,慢慢的從自己身後扯出了一柄薄如蟬翼的藍色薄劍。
“砍掉頭,撥開花瓣,也能看看裡面是什麼。”
顧白水看著那株粗壯的成熟藤蔓和花朵開始劇烈的蠕動,一股股黑紅色的血流從逐漸破碎的花瓣裡灑落了下來。
他能察覺到這株植物來到了最重要的階段,渡過之後,就會孕育出一隻不知道什麼樣的東西。
一根又一根幼生的藤蔓從老者的嘴裡爬了出來,像是蛇球一樣在老者的頭皮上蠕動扭曲著。
它看上去很痛苦,像是生孩子和蛻皮那樣。
但世界上總是不缺乏像顧白水這樣的“好心人”。
儘管反覆的確定了好心會辦壞事,但顧白水還是義不容辭。
他抬起來手裡銳利無比的薄劍,輕輕向前晃動,給這株植物來了個剖腹產……只不過一不小心,把沒有誕生的胚胎也砍了下來。
“手抖了,不好意思啊。”
花骨朵落地,顧白水聳了聳肩,靦腆無辜的笑了一聲。
粗大的藤曼像是被刺破了的血管一樣,爆開的四分五裂。
花骨朵垂落在了背對著顧白水的老者身前,掉在了他的懷裡。
頭上盤結在一起的幼蛇們也喪失了生機和力氣,軟趴趴的散在了老者的頭頂。只有兩顆依舊渾濁無光的眼球,一眨一眨,對映著顧白水最後的身影。
密室就此安靜了下來。
顧白水安靜了片刻,想著自己要不要上前,繞過老者的背翼,看看那花骨朵裡的臉是什麼樣子。
畢竟他好像在砍掉花骨朵的前一息,好像看到它已經綻放的差不多了。
然而下一刻,一道輕柔的女聲在密室裡突兀響了起來。
這道聲音,讓顧白水的身體一僵……死死的凝固在了原地。
她說:
“是你嗎……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