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好像還有一個人,他知道這只是幾十年的習慣。
習慣,的確是世界上最奇怪的東西。
某一天,屋外又下起了大雨。
顧白水站在屋簷下,被雨淋了滿頭。
他坐在屋簷下,怔怔的看著那破破爛爛的簷口。
也沒想明白,為什麼五十多年了,怎麼還是沒人去修。
顧白水沒想明白的事情只剩下了兩個。
一個是,顧汐是誰。
另一個是:屋簷,它到底有沒有修的必要。
他想不明白,就在道觀裡多待了三年的時間。
後來的雨水還是淅淅瀝瀝,洋洋灑灑。
顧白水終於忍無可忍,爬上房頂,補好了那一塊缺了六十年的缺口。
“想不明白,就算了吧。”
顧白水放開了手,也放下了心裡的一個執念。
第二天,
在燦爛的陽光中,他一把火燒了整座道觀。
少年走出了門,化作一捧沙,被風吹散了。
……
“師傅啊,準備了六十年,也該開始了。”
此刻的少年,再也分不清夢和現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