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她的誠意。
片刻後,雅莎緩緩點了點頭,示意她在身旁坐下,隨手將自己正縫到一半的布料放在兩人中間。
古錦巖依言坐下,微微俯身靠近,生怕打擾了雅莎的工作。
篝火的光映在她的臉上,帶出一絲柔和的溫暖。
雅莎沒有多說話,只是將針輕輕穿過布料,拉出一條緊緻的線。
順手將布料遞到古錦巖手中,聲音低沉而平穩:“針腳不能過緊,也不能過鬆。
你試試。”
古錦巖接過布料,手指輕輕摸索著針尖,帶著幾分猶豫,將針輕輕穿過布面,但拉出的線卻微微發鬆,有些不均勻。
抬眼望向雅莎,眼中露出歉意,像個不懂事的孩子,等待著指點。
雅莎微微搖頭,嘴角掠過一絲無奈,隨即伸出手,指尖穩穩地覆在古錦巖的手背上,溫柔地帶著她的手將針線重新拉緊。
“別急,”雅莎低聲說道,聲音柔和,卻透出一股隱藏的力量,“針腳的距離要均勻,手法要輕。
布料在手中是有彈性的,要和它配合,不能強迫它。”她的聲音低而輕。
她的手指輕柔卻堅決地帶領著古錦巖,一點點勾勒出緊密而均勻的針腳。
古錦巖緩緩點頭,感受著手中布料的柔韌,手指隨著雅莎的指引一點點移動,針腳漸漸變得緊密而平穩。
布料的紋理也在她的手指間逐漸清晰。
每一針穿過布料時那種微妙的阻力,似乎在抵禦,又似乎在默默順從。
布料在她的掌心中吐露出它的脈絡與溫度。
篝火的光跳動著,映照在兩人身上。
古錦巖不時抬眼看向雅莎,見她專注地凝視著手中的布料,神色平靜,
在縫製的間隙,雅莎偶爾會聊起一些家常。
她輕聲說道:“這裡的生活雖然艱苦,但每個人都得習慣。
年輕時我也覺得不公平,可這就是虎氏部的命運,連風沙都不曾改變過。”
她的話語間帶著些許無奈和認命。
經歷過太多的滄桑。
日復一日,古錦巖的針腳逐漸變得紮實,也在雅莎面前得到了些許信任。
有一次,她故作好奇地問:“您從小就在這裡生活嗎?聽說這裡的風土人情很獨特。”
雅莎停下手中的針線,緩緩點頭,目光望向遠方。
似乎憶起了往昔:“是啊,這片土地自古就荒蕪,男人們以戰養生,女人們則留在營地中相互依靠。
這裡的生活並不複雜,但每個人都懂得堅韌。”
她輕聲嘆息,帶著些許懷舊與淡淡的苦澀。
這時,一位年輕的姑娘走了過來,將一盆水放在雅莎旁邊。
古錦巖抬頭看去,見那姑娘面容姣好,眼中帶著些許害羞。
圖克爾低聲為她介紹道:“她叫薩米拉,是這裡最年輕的姑娘,也負責準備飲水和簡單的醫藥。”
幾天後,古錦巖故意在薩米拉的水盆旁等候,裝作無意地搭話:“我聽說,這片土地上有種草藥,能治風寒?”
薩米拉先是微微一愣,隨後點點頭,臉上浮現出些許驕傲:“那是天荊草,只有我們虎氏部才知道怎麼用。”
她從自己的布包裡取出一片細長的葉子,遞給古錦巖,輕聲解釋道:“這藥雖然不起眼,但效果很好。
家裡人身體不適的時候,我常用它煮水。”
古錦巖接過天荊草,仔細端詳,裝作一副好奇的模樣,認真地問道:“用多少片才合適?水溫有講究嗎?”
薩米拉耐心地一一講解,臉上的羞澀也逐漸退去。
對古錦巖像是個真正的異鄉朋友,不帶絲毫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