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兩個字,李欣玥差點笑出聲來了!
如果這種事也能容忍、大度放過,她還算是個人嗎?
在李欣玥的人生中,‘大度’二字怎麼寫,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隨性而活。
李欣玥不肯接受道歉,朱全森的臉都白了。
回到家時,他一點精氣神都沒了,因為他太瞭解陳銘川了。
“到底是誰背後去告的狀?我非抓出來不可!”
“可惡!”
一進門,安喜晴還在叨叨,朱全森憤怒的大吼一聲:“好了!”
“你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還會怕人去告狀?”
“喜晴,你為什麼要這樣去汙衊一個人?”
“陳主任的家屬,對你一直很和氣的。”
“你也是個女人,如果有人在外面這樣造你的謠,你不會生氣嗎?”
“你這樣做,以後讓我怎麼工作?”
安喜晴是那種從小就被寵壞的女人,她說什麼、做什麼,從來不過腦子。
昨天,她就是心裡嫉妒,所以張嘴就說了。
可這種事,能說她在造謠?
見朱全森吼自己,安喜晴更惱怒了。
“我也就是實話實說,怎麼就是造謠了?這大學指標,是這麼容易弄得來的?”
“你爸還是個副軍長呢,當時讓他給我弄個大學指標,怎麼都不行。”
“如果當時給我弄了大學指標,現在我也不會在服務社上班。”
大學指標?
想到自己爸媽對這樁婚姻反對時說過的話,朱全森的心臟就在滴血!
他媽說過,他會後悔的!
可這些年來,朱全森真的是從來都沒後悔過。
雖然安喜晴並不愛自己,可她嫁給了自己。
而且,兩人還有了孩子。
她不愛自己又如何?
他愛她啊!
從小就愛,唯一的愛。
可讓朱全森沒想到的是,自己這唯一的愛人,竟然讓他媽一語成讖……
——森兒,她要不是找關係,連初中畢業證都拿不出來。
——俗話說,種田看秧,娶妻看娘。
——有那麼一個不講理、水性楊花、又是長舌婦的親孃,你非要娶她的話,會後悔的!
他真的是有點後悔了!
朱全森知道自己的岳母是個什麼樣的人。
當時她是戰地醫院的護士,雖然不是科班出身,但相貌不錯。
那年,剛任副師長的安長浜被彈片傷了在醫院養傷,出院後他就要求跟自己的妻子離婚。
安副師長的前妻是個農村婦女。
但是他們有兒有女,特別是那時候,他的長子都快二十了。
而朱全森的丈母孃,也就只比安副師長的長子大五歲。
為了能離婚,安副師長手段用盡,最後被組織處理降為正團,終於娶了小嬌妻。
想到自己媽媽的話,朱全森心中揪痛:“喜晴,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你明明知道我爸媽反對我們結婚,他們怎麼會幫我弄指標?”
“你為什麼要去汙衊陳主任家屬?”
“我知道你心裡不平。”
“但是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不是陳主任當這個炮指主任,就會有王主任、張主任,反正就是不會是我!”
“可你卻偏不聽,非得去遷怒於陳主任家屬。”
“她的指標從哪來,你不知道、我知道!”
“吳教授早就收了她當弟子,而且是師長和G大另外兩個教授見證的!”
“她上大學的指標,是吳教授非要給她的,不是她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