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激動,這天晚上陳銘川一直睡不著。
沒辦法,倆人只能再運動了一次。
可就算如此,次日天剛亮他就起來了,出操時還負重多跑了二千米。
見他拼了命似的訓練,營房科長跑了過來:“我說兄弟,你這不對勁啊?”
“出門兩天回來,竟然精力還這麼充沛?你不是不行了吧?”
什麼人啊?
他不行?
陳銘川白了他一眼:“我看你才叫不行,跑個兩千米就氣喘吁吁,不是身體被搞垮了吧?”
“看來,你準備要第四次當爹了?”
這話一落,營房科長的老臉紅了。
他捶了陳銘川一拳,一臉的兇狠:“好哇,敢取笑老哥,是想捱打了不是?”
“對了,我是來問你:你那張床馬上好了,就差做棕綁。”
“你是想做雙股棕綁呢,還是想做單股棕綁?”
這個,陳銘川不大懂。
他問道:“有什麼區別嗎?”
營房科長快被氣死了!
“這都不知道嗎?當然有了,沒有我還能來問你?”
“雙股的棕繩耐用,而且也不容易松,但價格貴不少。”
他差這點錢嗎?
陳銘川心想:做單股的,萬一哪裡斷了呢,摔著他家媳婦了怎麼辦?
“有沒有做三股的?”
???﹏???
營房科長無語了!
“我說,你們夫妻倆這是準備在床上打仗不成?”
陳銘川意味深長的看著營房科長:“打仗是不會,打架很正常吧?”
“老哥,別告訴我,你們夫妻不在床上打架!”
“要不然,我建議你去和幾個孩子做個親子鑑定!”
營房科長:“\(′o`)/”
——太不要臉了好不好!
——這種事,也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這人,還是自己那冷臉兄弟嗎?
看著營房科長那一臉狗屎的模樣,陳銘川神清氣爽的回了家。
吃了早飯後,他交代:“十一點我來接你。”
李欣玥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要去見婆婆,李欣玥特地洗了個頭,換了一套中規中矩的衣服。
因為,她不知道這個婆婆是個什麼樣的人。
十一點五十分,城南的國營飯店門口,站著一個精緻的女人。
看到一個一身軍裝的男子挽著一個女人走過來,她立即上了前:“是銘川嗎?”
陳銘川立即點頭:“是我,您好!”
女子正是昨天接電話的人,盯著陳銘川,她忍住了心中的激動:“你們好,進去再說吧。”
“好的!”
三人進了包間。
國營飯店的包間並不多,這是昨天預定下的。
進去後,三人在桌邊坐下。
三個都沒有說話。
宋芝雅靜靜的打量著眼前的陳銘川,一動也不動。
甚至不用看那把長命鎖,她就能肯定:這是她的大兒子!
因為太像了!
他跟他的父親有九分像。
身板直、腰身挺、五官凌厲中帶著秀氣。
那雙丹鳳眼,眼角微微上翹,眉長且濃,甚至那濃密的頭髮都一樣。
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走樣。
“你就是金鎖的主人?”
陳銘川點頭:“是我,登報尋人的就是您嗎?”
宋芝雅有些激動。
盼了快三十年了,她無時無刻都在尋找她的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