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精神力自然大有進步。
“人道是知足者常樂,但是在我看來,修煉之事切莫知足,因為一旦停下,那與別人的差距必定越來越大,到最後都不能望對手項背,被別人遠遠甩下。”木曦微微搖頭,笑著說道。
“道理是這般道理,但是,修煉極其忌諱心浮氣躁和急功近利,只有穩打穩紮,有松有馳才是修煉的至上之道。”閻軒聞聽木曦言語,正色說道,模樣似乎生怕木曦行那不明智之舉。
“閻兄,你多慮了,這番道理我如何不知。”木曦挑撥著火堆,感激之色溢於言表。
見木曦這麼說,閻軒也深知不便多言,學著木曦的樣子挑撥著手中火柴,眼神時不時打量對面的木曦。
此時的木曦,眼神遊離,臉上有著回憶之色呈現,也不知他心中在想著什麼。
無他,木曦所想的只有自己最親的幾人,出來這麼久,他們定然為自己千般擔心,萬分掛念,母親,白老,學院中的兄弟和幾位院長,以及那離別之時眼神期盼的皇甫夢,每每靜修之時,木曦心中都會浮現出他們的身影面貌。
他們,是支撐木曦一路走來的堅強後盾,又是永不停歇的力量之源,如果不是有他們的存在,木曦真不知能不能在盤霸山脈之中堅持這麼久。
“閻兄,不早了,雖說我們將在這裡暫留一段時間,但充足的休息也是必不可少。”良久之後,木曦抬起頭,回憶之色一掃而光,輕聲說道。
閻軒聞言點點頭,丟掉手中火柴,在洞口查探一番之後,走過來盤坐於地,斂住周身氣息,陷入沉睡之中。見閻軒如此,木曦也放下火槌,閉目而眠。
獸吼,若有若無:火光,聲聲炸響,挑動著這裡的安寧。
許久許久,待得木曦完全熟睡之後,閻軒謹慎地睜開雙眼,仔細看了看木曦的表情,見他確實陷入沉睡,輕手輕腳的站起身,貓著身子,抬起腳步,緩緩朝洞口移去,動作之輕,之緩,真可謂謹小慎微,由此也可見他內心的緊張。
這個過程,極度漫長,在閻軒的感知之中,只覺得這比與一頭暴怒魔獸相遇還要煎熬,還要難以忍受,在這個有著一些寒意的夜晚,臉上都是有著一些細小的汗珠呈現,但是,他儘量承受著,氣息收斂到極致,就連燃燒的火焰都沒有帶動一絲。
終於,經過將近十幾分鍾地謹慎移動,他才來到了洞口,再度回頭看了眼木曦,見他並沒有發現自己離開,這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走出洞口,迎面吹來的是帶著血腥味道的夜風,耳中聽到的是嘶吼哀嚎,閻軒不管不顧,抬起腳步,朝著一個方向飛奔而去,看其模樣,好像絲毫不懼怕夜晚中的魔獸。
就在閻軒離開這個安身之處不久,木曦睜開了緊閉的雙眼,隨後怔怔地看著對面的空蕩蕩,那裡,早已沒有了閻軒的存在,那個盤坐的痕跡卻是靜靜地在灰塵之中趴伏著。
“閻兄,近來你越來越神秘了。”看著閻軒盤坐留下的痕跡,木曦喃喃自語,眼中掠過一抹迷茫之色。
是的,木曦早在幾天之前就發現閻軒每每趁他熟睡之時夜出,謹慎小心的模樣明顯是在防備他醒轉,起初木曦並未有絲毫疑心,以為他只是解決方便之事,但是時間久了,木曦漸漸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
因為每次閻軒出去之時,都會認真觀察木曦很久,直到完全確認木曦的狀態之後,才會極其警覺的走出去,不發出任何動靜,在天亮之前,他又會及時回來,盤坐在地上,等到木曦醒來之後才睜開眼,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閻兄,你的神秘讓我心神難安,難道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非要這般隱瞞於我?”微微偏頭,看著夜色濃重的隱秘。洞口,木曦輕聲說道,語氣之中有著無盡落寞。
聲音在夜幕中傳遞出去,而後又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