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理解你心中的不滿。”莫玥擺擺手,笑著說道。
山繁的茅屋之中,幾個老人都齊齊坐在桌邊,桌上擺著一壺還冒著熱氣的香茗,周圍恭恭敬敬的站立著三個青年。
“當時你們幾個都趕過去了,那小子傷得到底怎樣?過去這麼幾天了還沒醒過來。”山繁看著幾個青年問道。
“院長,當時我們只是站在遠處看了看,不過血虎確實沒有下狠手。”幾人當中一個看起來最為成熟之人答道。
“這就怪了,既然傷勢不重,為什麼還不醒轉?”山繁聽了這人的回答,掃視了一眼幾人的臉色,猶自沉吟道。
“這小子身上應該有些古怪,不然這種事也太說不過去了。”東觀若有所思的說道。
“今天還不醒來,就只有我們出手將他喚醒了。”靳悟也是說道。
“好,就再看看情況。”山繁抬起頭,隨即又說道:“你們幾個去找血虎,告訴他,這段時間,第五巡法隊讓其副隊長暫時掌管,他來找龍斬,接受懲罰。”
之前那人聞言,微微躬身應允,不過臉色卻是變得極其古怪,另外兩人也是一般無二的神情,隨後,幾人再次躬身行禮之後退了出去。
“龍斬,血虎這小子你必須給我好好的教訓,平時他在學院之中霸道些我們也睜隻眼閉隻眼,但是老大的孫子都敢出手,膽子大得沒邊了。”見幾人離開,東觀再也沉不住氣了,狠狠地說道。
這時候的他卻忘記了,木曦的身份在學院之中也僅僅只有他們四個知道,要是那些學員知道了木曦的身份,誰還敢傷他?躲都來不及。
聞言,龍斬點點頭,甕聲甕氣的回道:“不會讓你失望。”
“注意分寸,不能讓他覺察到我們在護佑木曦,但是也不能仁慈,讓他也在床上躺上十天半月就夠了。”山繁不但不反對,反而有些報復似的說道。
靳悟點頭表示沒意見。
從這裡可以看出,幾個老人都是護犢子的角色。護犢子的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護犢子的人實力深不可測,無從反擊,偏偏又是身份穩穩壓制你的人,這樣的人,你敢罵敢反對?不把你往死裡整才怪。所以,只能祈禱血虎的命硬了。
木曦的房間之中,他依然筆直的躺在床上,沒有一絲動靜,但是,這只是表面,在他的體內卻是一直風起雲湧,進行著巨大的變化,只不過經過幾天的時間,體內的蛻變也接近了尾聲。
靈力在筋脈之中流淌,發出“嘩嘩”的細微聲響,靈力之流中的血色也變得極其黯淡,隨著靈力的流動而越發黯淡無光,就像那快要熄滅的燭火,努力的想要維持光亮,但卻禁不住越來越強大的風勢,自風中搖搖欲墜。靈力就是那風勢,而這血色就是燭火,血色到最終都將會在靈力的流動之中消耗殆盡。
但是木曦心臟之中的至蕪熾血卻像是長明燈一樣,或者說就是一盞長明燈,光亮無比的懸在心臟的正中央,靜靜旋轉,內斂著殷紅的光芒,而那道被它禁錮的靈力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周圍伸出無數觸角,與至蕪熾血相連,隨著至蕪熾血的運動而運動,兩者像是結成了親密的夥伴一般,那些觸角之上,隱約可見一些隱晦的血色往返在兩者之間。
靈力不息,血液迴圈,木曦體內的蛻變漸漸完成。
某一瞬間,木曦緊閉的眼皮微微跳動,手指也開始無意識的彎曲,臉上逐漸爬上一絲紅潤,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