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發了如此高熱沒有那麼容易醒來!”另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阻止了第一個狂暴的聲音,原來第一個急躁的人是前田慶次,那麼第二個人又是誰呢?我繼續想著。“既然主公已經穩定,那麼你先出去!不過不許離開帥帳10丈以外,也不許和任何人談起主公的病情!”
“是、是、是……”那個可能是醫生的人忙不迭的答應著,聽著越來越小的聲音應該是退了出去。
“主公病重至此難以理事,如今我們該怎麼辦?”前田慶次的語氣裡充滿了焦躁不安的情緒,嗓門因而難免大了些。“……且不說進攻鳥取正在關鍵時刻,僅這軍中許多的豪族就是個不小的隱患。一旦訊息傳出,整個西國都將震動,毛利家甚至可能發動對我等的圍攻!可要號召各地附庸對抗這種局勢,我們誰又都沒有這樣的威望,事到如今竹中大人你說怎麼辦吧!”
“無論如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此時我也聽出,這個人是竹中半兵衛。“現在這裡是我們六個人,訊息也就擴散到這個程度為止了!好在主公昨晚已經制定了詳細戰略,並把具體執行的權力交給了我和前田大人,只要佈置巧妙未必就不能……”
“那……主公怎麼辦?”另一聲音極為憂慮的說到。“目前我們考慮的一切因素都應該以主公為核心,主公現在的狀況無疑是不適合繼續留在此地了!可此時的全軍後退就是全線動搖,主公數年在山陰的苦心經營就極有可能毀於一旦!”
“島大人所說得不錯!諸星殿下不能留在此地,大軍卻不能撤!”另一個更為年輕的聲音介面說道:“眼前的危急局勢只能按照竹中大人剛才的意見辦,近衛軍和帥旗都不能動!此間事情就由竹中和前田大人代為主持,挑選兩百名最為忠誠可靠的旗本換裝隨我護送諸星殿下返回建部山城!”
“……也只有這麼辦了,一切拜託蒲生大人!”一陣沉默後幾個人都認可了這個主意。
“可要有人請求晉見主公怎麼辦?”一個聲音又提出了新的疑慮。由於聽了半天我的頭腦稍見清醒,因而聽出了這個聲音是楠木光成。
“這個時候誰敢搗亂,我作主就先宰了他!”前田慶次因為心情不好顯然不想費這個腦筋。
“卻也不可一概而論……”竹中半兵衛顯然比他考慮得多些,也細些。“日前主公已經發了話,我們這就把山名豐國一夥人送走;高屋良榮膽小怕事,只要說幾句主公在籌劃大事的託詞他必不敢多言;剩下的就是赤井直正,安排他去巖神城防禦宇喜多直家!三戚川時波多野家和宇喜多結下了心結,所以基本也沒有反水的可能,再說那個方向的要隘還都有楠木大人的忍軍控制呢!”
“那清彥大人如果要見主公怎麼辦?我們總不能攔著他吧!”楠木光成又提出了新的疑慮。“……以清彥大人的性情我們不可能攔得住,而他知道了真相又未必能夠保守秘密。讓他和蒲生大人一起送主公回建部山城顯然也不行,那樣就會招致更多的人猜疑主公是否還在營中!”
計劃進入了一個死衚衕,所有人都在絞盡腦汁。“真個麻煩……”前田慶次喃喃自語到。
“讓他到西面去支援可兒大人!”竹中半兵衛突然說到。
“他會那麼老實的去嗎?”楠木光成懷疑的問到,顯然他極為了解新八郎的性格。
“讓他自己去當然不行,但把整個甲騎都調過去就沒什麼說得了吧!”竹中半兵衛看來已經考慮清楚了。“……就說得到訊息毛利軍要大舉馳援鳥取城,要島大人率甲騎去協助可兒大人進行阻擊。清彥大人勇名卓著又兼本身隸屬甲騎,這麼說誰也不會猜疑有它!”
“就這麼辦吧……”看來其他人也沒有了更好的辦法。
“我們再敲定一下細節……”在一陣嘁嘁喳喳中,我又歸入了縹緲恍惚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