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
如此一來,徐嘉樹手下就擁有了一支邊軍出身的精銳百人隊,和他們相比,黃巾這些半路出家的二把刀就是名副其實的烏合之眾。
徐嘉樹感覺渾身發燙,甚至到了口乾舌燥的地步,腦子卻異常地清晰,嘴上不停地對每一隊的小隊長下達指示。
“把運糧的車子堆在營帳前的窄處,結成一道陣地。”
這種遭遇戰,又發生在無險可依的平坦地帶,倉促間最好的辦法就是用車子組成臨時工事,漢匈之戰的李陵與匈奴主力野戰時就用過這種戰法,算不得什麼新鮮玩意。
“若是有零散潰兵,就地控制住,決不許他們進入大營中。”
潰兵剛剛遭遇了一場慘敗,徒步逃生回來,沒有半分戰力不說,還會對其他人計程車氣造成極為惡劣的影響。
萬一再有人喊什麼諸如“我軍敗了”之類的話,樂子可就大了。
嗯,警惕失敗主義謀士。
就這樣,每下達一份將令,就有一名小隊長帶著自己的人,在巫祝的指引下離開執行任務——這些巫祝在軍中良久,熟悉地形和佈局不說,還因為與刺史焦和廝混,天然地代表著他的權威。
徐嘉樹大腦仍然在瘋狂運轉,想著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安排到位,思緒卻被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
“伱的臉看上去很紅誒”,董白側過身子,努力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驚訝地叫出聲,“呀,好燙啊!”
徐子茂不會生病了吧?
徐嘉樹低頭看著那張面露關切地面孔,終於知道自己還漏了什麼沒有安排。
董白。
從之前與呂玲綺的鬥嘴中就可以看出來,她比起上次見面時又長進了不少,只是有自己在這裡,所以不怎麼喜歡出風頭罷了,但是再怎麼聰明,也不過是個小女孩而已。
按理說應該把她安排到安全的後方,可是一來需要她坐鎮,使節團的護衛們才會聽從調遣,二來阻擊未必成功,現在分散了,到時候反而不好跑路。
不好辦啊
“.”
董白見徐子茂看著自己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歪著頭開口問道:“副使為何一直看著我?”
大庭廣眾之下,盯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徐嘉樹也不解釋,伸出手,直接把董白單手抱起來,放到了自己的身後,兩人同乘一馬——這樣可以放在身邊保護,也不用擔心西涼護衛出工不出力。
唯一要擔心的便是戰場上刀箭無眼,不過黃巾也是偶然之中才發現官軍蹤跡,追兵中也不可能有步弓手的存在,所以待在自己身邊反而是最安全的。
只是感受到背後傳來的陣陣柔軟觸感,那張冷酷殺神的表情卻是再也擺不下去了。
徐嘉樹裝模做樣的咳了兩聲,轉過身去,沒有讓她鬆手的意思。
“再抱緊一點”,副使大人強調道,“不要鬆手。”
且不說還沒到男女授受不親的年代,就算到了,現在也不是講究那些的時候,打仗呢!
“哦”,董白似懂非懂地應了一聲,雪白的手腕環過他的腰間,緊緊地箍住了。
那觸感越發清晰,以至於徐嘉樹好不容易平靜了一點的心情又一次躁動起來。
不好。
徐嘉樹暗道不妙,這麼搞下去,萬一待會兒【無雙】沒辦法發動,這邊就憑空少了一員大將.
siu——
耳邊突然響起一陣爆鳴聲,嚇得董白渾身一震,腦袋貼住徐嘉樹的背,不敢探出去看看是什麼情況,徐嘉樹則在一瞬間認出了這個聲音。
是呂玲綺慣用的鳴鏑。
那箭劃過長空,在遠到目力極限的地方射中了一個策馬狂奔,意圖包抄官軍潰兵後路的黃巾騎兵,徐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