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才是最壞的,蒼雲不過剛剛加入獵犬幾個月,你們居然逼他跟高階獵犬決鬥,不用點陰招,怎麼活?奶糖看著場中的兩人,目光一刻也不肯離開蒼雲的身體。
不過話說回來,這蒼家的小子確實天賦異稟,僅僅從維爾羅開始的一次揮劍,就立刻明白到,對手雖握重劍,卻擅長的是遠攻。
如果用普通的辦法想拉近和維爾羅的距離,現在的蒼家小子不一定辦得到,所以才出損招,直接撲到了維爾羅的懷裡,從此就像鼻涕蟲般粘著打死也不退。
如果這場決鬥還有一條屬於他的活路,他已經摸到門了。沈九此刻的心情很複雜,明明知道孫女和那狡猾的小子是沒有可能的,但那小子所表現出來的天賦,哪怕還那麼粗糙,但只要假以時日,成就絕不會比當今的蒼驚雷差。可惜……他是心盟的人,骨子裡流的都是心盟的血,終有一天,他將成為強大的……敵人。
你有完沒完!維爾羅生氣了,一直緊握領針的右手握成了拳頭,一拳震飛了砍來的短刀,正中蒼雲的側臉,近一點都能看見蒼雲那扭曲的臉,還有飛出來的口水了。
蒼雲的軀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飛出了十米遠,在地上翻滾出了十多米,才停了下來,那捲起了塵土隨風散去,喧鬧的決鬥場一下子只剩下了維爾羅長長的喘息聲。
已忘記了剛才的追砍對決了多少刀,只見維爾羅渾身上下的亮銀鎧甲,滿是深淺不一的斬痕,就像從無數場戰役後掏來的古董。特別是右手小臂上那最後承受的一刀,放棄了防禦只為了揍蒼雲一拳,結果厚達一指的鎧甲硬給斬穿了,甚至傷到了下面的皮肉,鮮血順著指尖得鎧甲縫隙滴落了下來。
維爾羅一點也不在乎所受的傷,誠惶誠恐地攤開了掌心,那奶糖***遺物,綠寶石領針已經因握力過猛變成了大小不一的碎塊,一陣微風吹過,頓時灑落得滿地都是。
去你嗎的蒼雲!我非活寡了你不可!維爾羅憤怒的一把扯掉了胸前的鎧甲,如野獸般脫去了騎士的外殼。
本想在愛人面前,用最華麗的姿態打敗對手,再用王者的姿態饒他一命,展現皇家的寬容與大度……
結果,此刻,維爾羅早已忘記了從前的計劃,他現在只想化為惡魔,將蒼雲碎屍萬段!
用力過大導致維爾羅連身上的絲綢襯衣都撕碎了,暴露出來的身軀上滿是大小不一的黑色五角星,伴隨著維爾羅的憤怒散發著詭異地黑光。
支撐著咳嗽不斷的軀體,蒼雲站了起來,灰頭土臉的樣子像個乞丐。
你不是喜歡近戰嗎?我陪你。維爾羅說話時,前踏了一步,身體前衝而出,支撐的大地碎出了裂紋。因衝鋒卷帶起的氣流,掛起黃色的一陣塵土。
那衝到面前揮舞而開的重劍,快到蒼雲僅僅能握雙刀交叉的硬接。
但當刀鋒接觸的瞬間,蒼雲瞪大了瞳孔,身體硬生生給掀離地面,用腳尖死死抓著地面還是向後滑行出了5米,在地上留下的足跡就像鋤頭掘出的兩條溝渠。
沒等蒼雲的身子停下,那全身閃動著黑星的惡魔又出現在了眼前。
死吧!重劍還是依然用同樣的角度,同樣的方式揮來,完全忽略了技巧或者招式,純粹是在宣洩著恐怖的力量。
隕落!還有所保留的話,意味著這副臭皮囊算是丟這裡。
蒼雲的瞳孔瞬間化為青色,手中雙刀合併,恢復成了正常的姿態,用和維爾羅相反的方向斬來。
刀鋒在半空交匯,聲音在這一刻被完全的扼殺了,蒼雲和維爾羅都被反震了出去,衝擊製造出的光霞久久未曾散去。
維爾羅的臉上寫滿了震驚,看了看手中的重劍又看了看蒼雲,不敢相信剛才過體的力道會是這種小子發出的,雖然自己的虎口還是麻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