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自己知道。”事情過後姜希澤好幾天都沒回家,面見不上自然無從打聽此事。總之姜希婕是不信的,她覺得這樣的暗殺乾的太沒有技術含量了,其中必有貓膩。
假如以為這麼愚蠢的行為真的能起到什麼行為,未必有的太小瞧他們家了。
“就算我不信,我倒覺得爸爸是真的失勢了。”她搖頭的樣子,倒像是個看見子侄輩小男孩做了錯事無可奈何的家長。“你也別想那些。你不是已經。。。”這種話似乎還是不該由自己來說,姜希婕深吸一口氣,做個心理準備,“當叔叔已經死了麼。”“我當他死了,倒不當浩寧是死了。我希望活著的,卻死在憲兵隊大牢裡。來日抗戰勝利,克復中原,公審戰犯,抓住爸爸這樣的,只怕坐牢幾十年也是輕的,不知道殺不殺他,我也不知道他犯了多大的罪。只怕到了那時,我還得給他探監,收屍,安葬。”她長嘆一口氣,“你知道嗎?我什麼都可以做,也覺得他的生死與我無關了,反正該拖累的都拖累了,我只是希望他既然在那裡,家裡祖墳總麻煩他照顧一下,特別是媽媽。”
姜希婕點了點頭,在她眼裡,王霽月說這些話的樣子,就像是在說一個陌生人。要怎樣的時代和變故才能把一個人對親人的感情徹底折磨殆盡呢?她竟然分分秒秒都在實踐著這樣的答案。
“罷了,”她手伸過去牽著王霽月的手,王霽月抬眼看她,“別想了,現在能不考慮就不考慮。你還有浩蓬,還有我,你可是要對我負責啊。”說畢開始賣弄她那經過妖孽般的面容加工就變得勾人魂魄的風情。
她們倆倒是你儂我儂,這八月的夏日夜晚,姜希婕逃出了無聊的交際宴會,自然有人不捨得投入這場宴會。比如本來不應該在的傅儀恆。她受上級指派參加一個交際宴會,畢竟她的身份好拿出手,何況她家裡的確希望她去,即便她出席有一種閒雲野鶴突然食人間煙火的不真實感。但她必須來,當面的交換一些事情。上面有任務她要做,她自己也有。
比如此刻,任務完成,該她走了,她卻沒有,準備留下來找個人。
“啊呀,傅小姐!好久不見了!” “陳部長!啊呀,還是該叫你董事長!”“欸,我還是鐘意你叫我部長!畢竟教育事業感覺更光榮一些!哈哈哈哈。”兩人皆是一陣大笑,傅儀恆眉眼之間示意對方隨她來,對方似乎也有意找她要點什麼,“我聽說家驊也不在上面幹了?”“嗯,你風聲倒快!”對方一笑,傅儀恆瞧他手裡的酒一滴不少,“陳部長養生之道甚是了得啊!”對方又是一陣笑,笑著笑著好似有話要說,傅儀恆遂把耳朵貼了過去,
“我們想除掉一個人,戴笠那邊已經沒有辦法了。我正想和兄長想想辦法,聽說之前你在上海門路不少,這次有沒有?”
對方眼神甚是真誠,傅儀恆知道他想要什麼。但是現在關露也已經不在李士群身邊了—就算在,她也不是主要聯絡人,沒有上級授權給她或告知情報,她也沒有什麼可以交換的。
何況組織自然這樣的事發生。反正總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現在他們理應和鷸蚌中的一方達成協議才行。但是,陽奉陰違的事情,放眼世界上所有的地方所有的時空到處都有。
“部長,你這和買我的命有什麼區別啊。”巧笑嫣然,對方也是無奈的笑笑,“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才來找你。但凡有個什麼好法子,我想也輪不到我來找你了。”
傅儀恆很是佩服此人。和戴笠手下的某些人不一樣,這兄弟二人做事至少算是頂天立地。人品可昭日月。想到76號,她恨。恨起來牙根都充滿了想將對方撕碎的慾望。假如此刻在那個位置上的不是別人而是她,她可能會選一個合適的時機殺了李士群,即便這人可能能給組織派大用處,但,
投敵的人比敵人更可惡。而借刀殺人的效果永遠比玉石俱焚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