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彷彿在夢中還在擔憂一般。兩人對望一眼,均是心下難過。這小女孩兒從今往後,只怕當真是無依無靠,他們只有竭盡全力,好好的照顧她了。
此後的一個月裡,王亦君、蚩尤、纖纖便一直在古浪嶼上留守等候。白日裡,蚩尤入海捕魚,留島守侯。
王亦君則帶著纖纖騎鶴飛翔,四下打探蜃樓城群雄的訊息。但滄海茫茫,人煙稀少,除了湯谷,始終沒有找到落難的遊俠,更勿論科汗淮與喬羽。雖偶爾也能發現一些偏僻的島國,但島上居民大多是蠻荒野民,言語不通。
而兩人長得俊逸美麗,又騎乘白鶴,每每被認做仙人,受蠻荒島國萬眾膜拜。因此每日回到島上時時常帶回一些化外野民進貢的土特產品。
最初十幾日,王亦君與纖纖還能談笑風生,縱橫千里,領略東海汪洋壯闊美景。但始終杳無音信,不由日益擔心。纖纖也一日比一日消瘦,笑容日少,就連話語也少得出奇,瞧得王亦君二人甚為心疼憐惜。到了後來,王亦君決計冒一冒險,讓蚩尤留在島上與纖纖相伴,自己則夜半起身,孤身騎鶴,朝西南蜃樓城方向飛去。
卻打聽到水妖竟也不知道科汗淮、喬羽的生死。原來那日他們走後,科汗淮浴血奮戰,殺了眾多水妖,苦戰中卻被水伯天吳乘隙制住。科汗淮突以兩傷法術一舉脫身,並將水伯天吳擊傷。混亂中,科汗淮救出喬羽殺出重圍,身披四十餘處輕重傷躍入海中逃逸。但是他們傷勢極重,且那夜風浪極大,多半凶多吉少。此後一個月裡,水族又對方圓五百里的海域封海查尋,一無發現。唯一的解釋便是兩人已經葬身魚腹。雖然如此,水伯天吳仍不敢稍有放鬆,繼續封海搜尋,希望能找找屍體遺物。
回到古浪嶼,王亦君將這訊息告訴二人,他們一聽之下,均是悲喜參半。但既然連水妖都未發覺兩人屍體,則生死不能定論。既然如此,兩人能生還的可能性只怕更要大些。三人互相勉慰,雖然這訊息並非喜訊,但比之此前心中的那無望的憂慮,卻是強了幾分,也給他們留下不少想象中的希望。
自此日起,三人便安心的住在古浪嶼上,潛心練功。秋去春來,不知不覺三人已在這古浪嶼上住了半年。
半年裡科汗淮與喬羽依舊杳無音信,三人望穿秋水,熱切盼望的心情也逐漸淡卻下來,又慢慢被擔心憂慮所取代。王亦君、蚩尤曾經冒險飛抵蜃樓城附近三次,但也都一無所獲。擔憂之餘,只有找出千萬理由聊以自蔚。
既然沒有確定的訊息,他們也只能在這島上繼續等待下去。
纖纖與他們兩人也日益親密,直如兄妹。常常對兩人呼來喝去,奴役使喚。高興起來,又掐又擰那也是常有的事。雖然時常牽掛父親,但有兩人做伴,日子也過得頗為快樂。對王亦君的倚賴與那莫名的少女情愫也在不斷滋長,有時也不自主地流露出來,只是王亦君當她是小孩,從來沒有多想罷了。
這日,王亦君與蚩尤從海中捉了一隻巨大的海龜,那海龜的巨殼上竟刻了一行大字:湯谷大亂,聖使速歸。
兩人聳然動容,對望一眼,霍然起身,奔回木屋。兩人將纖纖藏好,囑咐她無論如何不可出屋,直至他們回來為止。纖纖吵著要隨兩人前去,但見王亦君臉色一沈,竟罕見的對她加以訓斥,登時嚇得不敢支聲,直到他們掩門而去,才湧出委屈的淚水。
當下王亦君與蚩尤騎乘雪羽鶴,全速飛翔,將近黃昏時便到了湯谷島。高空盤旋,只見島上炊煙嫋嫋,人群往來悠閒有序,怎麼也不象經受大亂的模樣。兩人疑惑不已,突然島上有人瞧見他們乘鶴盤旋,登時人人抬頭,揮臂歡呼。王亦君驅鶴徐徐降落,群雄湧了上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原來,卻是柳浪出的主意,在釣到的鯊魚、海龜上刻了字放回海里,希望他們瞧見後,早日回來看看。訊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