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呢?」從懷中緩緩掏出神木令,高舉過頭。
廳中眾人無不吃驚,「神木令!」王亦君突然厲聲道:「見此神令,如帝親臨!科老妖,還不跪下聽旨!」
科沙度措手不及,只得通的一聲跪了下來,心中驚疑之極,轉過千百個念頭:“這小子怎會有神木令?是了,難道在玉屏山上,藏在院中的神秘人竟是神帝麼?”臉色登時慘白,說不出的難看。
見科老妖跪立當場,形勢急轉而下,眾人心中無不大快,但沒有一人敢笑出聲來,心中均是驚喜困惑不已:“這少年是誰?為何竟有神木令?”王亦君嘴角微笑,口中卻依然厲聲道:「神帝有令,水族所有軍隊立即退回自己領地,永不進攻蜃樓城。敢違抗者,五族一同討伐!」科沙度大驚,又聽到王亦君懶洋洋的聲音:「科老妖,聽明白了麼?還不領旨?」他只得伏地磕頭領旨,緩緩站了起來。群雄大喜,微笑相望。
王亦君眼見自己一出手,便化解了一場浩劫,心中得意,「行啦,你退下吧,趕緊帶著水妖走得越遠越好。
本少爺要吃飯啦,瞧見你便大大破壞胃口。」一邊朝那小女孩擠眼微笑。小女孩格格笑個不停。科沙度心中怒極,卻又無可奈何,只得轉身走了出去。群雄轟然大笑。
窗外蹄聲驟響,人影閃動,轉瞬間偃旗息鼓走了個乾乾淨淨。群雄歡欣鼓舞,極為振奮。紛紛上前向王亦君行禮,王亦君一生中還從未象今日這般受眾人矚目,心中得意,偷眼望去,瞧見雨師妾掩著嘴吃吃而笑。「蜃樓城真是得道多助,想不到連神帝也出面幫忙。不知少俠怎生稱呼?」
王亦君頗有些不好意思,報了姓名,於是眾人紛紛以“王少俠”稱呼,一時間弄得他麵皮微紅,連忙喝酒掩飾。突然想起雨師妾,轉身四下尋找,卻見她俏生生站在屋角,燭光黯淡,瞧不見她的臉容,只看見紅髮飄舞,赤足如雪。
王亦君心中一蕩,朝她走去。雨師妾瞧他滿臉通紅的走來,心想:“這個小傻蛋已經亮出了神木令,那就是與水族勢不兩立啦。終於到了相別的時候,從今往後,我還能再見著他,和他這般親熱的說話嗎?”想起這幾日肌膚相親,朝夕相對,從今後相見渺茫,心中又如刀絞一般,淚水再也禁不住,奪眶而出。
燭光將她的俏臉映得明明滅滅,一顆淚珠晶瑩剔透,懸掛在下巴上盈盈欲墜。
王亦君心中疼惜,伸手去擦拭,「眼淚袋子,怎麼又掉淚啦?」雨師妾撲哧一笑,纖指將眼淚撥落,流到掌心。她將手掌張開,淚珠在掌心微微晃動,突然掌心騰起絲絲白氣,那滴淚珠變成一顆珍珠也似的透明珠子。雨師妾從頭上輕輕拔下一根紅髮,從那淚珠間穿過,串成鏈子,然後替王亦君掛在脖頸上。
王亦君笑道:「這是什麼?」雨師妾低聲道:「小傻蛋,這是姐姐為你流的眼淚。只要今後你能日夜掛在胸前,姐姐便歡喜不盡啦。」王亦君明白她是在與自己告別,心中大痛,酒意全消,緊緊抓住她的素手,想說話腦中卻一片混亂,什麼也說不出來。
雨師妾強忍心中的痠痛,微笑道:「小傻瓜,你都將神木令亮出來,從今往後,姐姐可是你的敵人啦。」
她朝科汗淮瞧了一眼,他與那小女孩正盯著他們。雨師妾臉上緋紅,「我已經和科大哥說過了,他這一路上會好好保護你。到了蜃樓城,他會教你御氣調息的法子,你好好練,將這體內的真氣都化解了,那時就有本事啦。」
王亦君悵然道:「我還能見到你麼?」雨師妾格格一笑:「要是你想姐姐了,可以偷偷到雨師國來找呀,你不是有一本《大荒經》麼?」王亦君點頭,忽然望著她耳上的催|情蛇笑道:“這兩條蛇可別再隨便飛來飛去亂咬人啦。倘若遇到別人,可沒我這般老實。”雨師妾吃吃而笑:“小傻蛋,你吃醋麼?”她的咬了咬嘴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