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剛在紐瓦克吃了敗仗,東部聯盟軍一時半會還是聽任蒙塔古指揮(曼徹斯特伯爵任司令,克倫威爾任副司令兼騎兵司令)。如果瑪格麗特足夠精明,就應該想方設法牽制住蒙塔古,為後續計劃的制定爭取時間。
“要是真的那麼簡單,我早就去做了。”瑪格麗特停了下來,愛麗絲依靠腦伴的控制及時剎車,成功避免肢體相撞。引路者按照上司的命令站到一邊,看住門口。說到門,其實是地窖蓋板,底下是永眠之地——勃朗特的歷代重要人物全都休眠於此。
“按理說伯爵他才是東部聯盟軍的最高話事人啊?”嘴上回應著瑪格麗特,小蘿莉內心腹誹:長眠挑城堡的地窖,只能說血族品味獨特。
“那你回憶回憶馬斯頓荒原戰役議會方是哪幾個指揮。”因為使用的是古英語,“血腥公爵”沒有壓低聲音,“至於為什麼選擇地窖。”她合上蓋板,“讓我們走出科學吧。”
色塊如同滴水落地般向四周濺射,地窖的顏色瞬間抹成一片,就在被眼睛定義為汙染的片刻,寫實派接過野獸派的畫筆,人工建造的水晶溶洞躍然紙上。說是溶洞,巨大空間和高貴莊重的宗教內設融為一體,某聖母院表示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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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呃······”觀感上受到極大衝擊,愛麗絲暫時失去了語言能力。
“咿,唔,籲。”一路緘口不言的鄭晗希補全了單韻母,揚起腦袋,饒有興趣地打量鐘乳石遍佈的穹頂——以地理學和物質學而論,這裡應該還是曼徹斯特,只是地層空洞······嗯,走出科學就走出科學吧。
“愛麗絲。”不知何時到了正中央的瑪格麗特招了招手,幾個青銅棺整齊地擺放在她的腳下。
記憶並未展現永眠之地的實際景象,小蘿莉輕哼一聲,接近吸引住她注意的東西。最左邊棺材的基座上用古英語鐫刻著斯坦利,不列顛血族始祖的名字,生卒(沉睡)年月顯然不可考,因為她所知曉的這位,瑪格麗特的父親,是終端資料庫塑造出的角色。
第二個青銅棺裡密封著虛無,用的是tis new roan字型(法國人常用)。“按照你的說法,小愛麗絲,你經歷的真實在那兒。”瑪格麗特阻止了小蘿莉循序漸進的觀察方式,頭也不抬地指向另一端。
最右邊,愛麗絲蹲下細看那個名字。記憶的潮水包裹住她,但只體驗了十秒鐘的衝擊——然後腦伴就自動關閉情感模組,冷漠地尋找答案。
她輕輕拂拭只有起始的年月,沒有結束——毫無徵兆的災難,讓畫上句號也成為了奢望。
“好久不見。”愛麗絲低喃,投影出的鐵十字勳章緊貼著額頭,在空空如也的嶄新青銅棺前默默祈禱。
“我記得他提起過自己的歸宿。”小蘿莉語氣單調,她將勳章留給了“戈登·德拉·馮·勃朗特”,“和你們不一樣,他發自內心地討厭戰爭。”
“對。”瑪格麗特短暫停駐在勳章上的目光意味深長,“但他願意接過家主的重任。”
“我以為這是直系無法改變的命運。”
“是的,但又不全是。”等候多時的淺紅色眼瞳迎來了它的長輩,“重任總該有人承擔,但事情很複雜。”
“我們這個小團體哪一點不復雜了?”愛麗絲似笑非笑道,“您,擁有著‘塞扎爾·莫羅’記憶的二十七歲零幾千個月的血族;我,前陣子還是華夏一個無關緊要的程式設計師;鄭晗希,來自未來的時空管理局成員;boss,吉爾,賽博酒保2077(va-11 hall-a)的角色;瑪麗,英格蘭王國前任女王;蘇玖熙,非法穿越者。”
“你還是世界特工no2。”瑪格麗特挑眉提醒。
“說到複雜。”小蘿莉有些傷腦筋地回答,“白天是對著電腦敲程式碼的苦逼程式猿,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