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再說,到了飯點,就該有人給我們送飯才是,怎麼把吃食擱在一邊,沒有一個人管麼?”說罷,紫玉死死盯著瑪瑙,她決計不會相信,瑪瑙在這件事裡頭是清白的,做耗的人,肯定就是她。想到這裡,紫玉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紫玉姐姐這話說的實在太虧心了。”瑪瑙甩了甩帕子,道:“這府裡頭,大大小小的事情本來就不少,你和珍珠姐姐出了門遊玩,我們這些呆在家裡頭的,哪個不是做著兩個人的活計?本來以為你們回來了,大家都可以鬆一口氣,結果呢,累死累活的,還不是我們幾個?”
這通話說下來,愣是沒有給紫玉反駁的機會,紫玉掃了眾人一眼,見大家都是心有慼慼焉,胸口越發悶了,這個賤人,早就知道是個禍害,卻不曾想卑劣至此。
琥珀也瞧出了瑪瑙是故意這麼弄的,心裡暗暗嘆口氣,這大宅門,丫鬟能互相扶持,才能過好日子,像瑪瑙這種,踩著別人的肩膀往上爬的,只怕也得不了什麼好處。“這件事情,既然是誤會,就到此為止。珍珠,紫玉,你放心,我去廚房說一下,幫你弄兩碗麵,還是可以的。”
琥珀息事寧人的態度,讓紫玉有點氣惱,不小心扯動身上的傷,痛得她直抽冷氣。偏生瑪瑙是個愛生事的主,見到紫玉這樣,還落井下石道:“不過是個幾個板子而已,至於這樣麼?我瞧著你這副模樣,不就是裝著委屈,讓人家同情你幾分罷了。”
瑪瑙的話,徹底踩到了紫玉的痛腳,她這個人生性要強,最恨的就是裝可憐博同情,現在瑪瑙這麼說,就等於在紫玉的心裡插了一根刺,她如果不炸毛,才奇怪了。於是,她上前幾步,揪住瑪瑙的衣領道:“小賤人,你說什麼?你再說看看,看姑奶奶我敢不敢收拾你?”
如果瑪瑙這個時候說幾句軟話,興許這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可一想到能借著這個機會把紫玉給踩到底,她自然不肯放過,捱上幾個耳刮子算什麼,只要能上位,瑪瑙在所不惜。“你別張口閉口的小賤人,我若是小賤人,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有膽子,你儘管打啊,難道我還怕了這個小娼婦不成麼?”瑪瑙說一句,紫玉的眼睛就紅了一分,等到小娼婦這個字眼出來的時候,幾個響亮的耳刮子朝著瑪瑙劈頭蓋臉打過去,瑪瑙想躲避,卻被紫玉死死抓住衣領,掙不開身子。旁觀的幾個人都上去拉人,卻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不但沒有把人拉開,反倒將瑪瑙往紫玉的跟前推去。紫玉知道,這是瑪瑙得罪人的結果,更加不客氣,卯足了勁,又打了幾個耳刮子。
一旁的琥珀瞧見那臉都腫了起來,知道壞事了,急忙去拉扯紫玉道:“你也消停消停一會兒,若是太太知道,你又得討一頓打。”
紫玉此刻打紅了眼睛,哪裡聽得到勸架,當即隔開了琥珀的手道:“就算再挨十幾個板子,我也樂意,只要收拾了這小賤人,出出這口惡氣,那點疼算什麼?”
珍珠見紫玉還要上前打瑪瑙,急急抱住了紫玉的腰,道:“你別去了,萬一惹惱了主子,只怕又是一頓罰。”
誰知道,瑪瑙見紫玉被珍珠抱住腰,行動不便,就起了壞心眼,趁機踹了紫玉兩腳。紫玉吃痛,一把甩開了珍珠,用頭去頂瑪瑙,將瑪瑙頂翻在地上,然後趁著瑪瑙還沒有起身的時候,紫玉一個大步越過去,跳到瑪瑙的身上,捲起袖子,兩手開弓,噼裡啪啦又打了瑪瑙幾個耳光,這次的手勁更大,將瑪瑙的幾顆牙齒都打落下來,瑪瑙這才知道自己惹了一隻母老虎,拼命起身,想要反客為主打回去。紫玉的背部和屁股都有傷,因此捱了瑪瑙好幾下,那剛剛抹完藥的傷口隱隱透出了血跡,可紫玉這個人,心性就是特強,哪裡顧得上疼痛,一隻手揪起了瑪瑙的髮髻,準備將瑪瑙的頭往地上撞去。旁邊看的人,頓時心驚膽顫,紫玉分明是要置瑪瑙於死地。
琥珀和珍珠連忙上前,將紫玉從瑪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