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這可是一門能讓醜男變偽孃的藝術,貴族少爺打扮加上那種端莊的禮節行為,氣質上更是大相徑庭,跟以前的鄉下小子完全是不同的兩個人,就算是常年相處的養父巴哈利在場,恐怕也認不出來,遑論多年未見面,只是偶爾看看照片的長輩。
在尤里烏斯離開後,人們的議論全部都集中在唐寧身上,想著這位到底是哪裡來的大人物,居然能得到樞機主教的親自感謝,還發出了登門拜訪的邀請,這可是一件非常稀罕的事情,以尤里烏斯古板的為人,很少有親密的朋友,平時邀請的都是一些有所成就的學者大家,今天居然會邀請一名陌生的外來者。
這樣一來,印象頓時逆轉,唐寧之前的低調,反而加深了他的神秘感,成為了刻意收斂鋒芒的行為,是一種不對外炫耀的涵養。
唐寧並沒有在意其他人對他的評價,他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在心底詢問馬薩卡道:“你有注意到跟尤里烏斯一起來的那個人嗎?”
“呃,他不是獨自一人前來的嗎……等等,好像的確有那麼一個人,穿得很低調,一直站在尤里烏斯的身後,沒有說過一句話,大概是個輔佐官或者助手吧,他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嗎?”
“你能回憶起他身上穿的衣服和他的長相嗎?”
“這個……想不起來,這小子的存在太弱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誰也不會閒著沒事將全場客人的連全部記住不是嗎?何況一般人都只會注意到尤里烏斯,哪會在意他的跟班,這個傢伙有什麼值得在意的地方嗎?”
“正因為誰都沒有注意到他,這才是最值得在意的地方,一個大活人在我們面前走過,居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何況他一直跟在注意力的聚集點附近,不管怎樣也該受到波及才對。比如以我的觀察力,只要餘光曾經瞥見過,就能記下長相,但是我現在同樣回憶不出來他的樣子,他的存在就跟空氣一樣,飄浮在身邊,隨處可捉摸,卻偏偏沒人注意到。”
馬薩卡以凝重的語氣道:“如果連你也回憶不起來,那確實很嚴重。他並沒有使用任何魔法效果,否則你早就察覺到了,看來是天生超低存在感的傢伙……這種型別的還是第一次遇見,不去當刺客可惜了。”
“不,當刺客的話反而會降低他的作用,因為作為一名刺客,可以用遮蔽氣息的術法來達到同樣的效果,但是在日常交流中你不可能使用遮蔽氣息的術法,否則會引起交談者的警覺,而且當這種低存在感的效果搭配某個存在感強烈的人,就可以將效果發揮到極致,因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擊中在擁有強烈存在感的人身上,而尤里烏斯就是這樣的人選,他不管走到哪裡,都是目光的焦點。”
唐寧也懂得降低存在感,不過那是他故意為之,比如收斂氣息,使身體起伏的頻率和四周環境契合,這樣的前提下才能實現,而不是像那個助手一樣,光是站在那裡,什麼都不會幹就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這種純天然的反而最是難防。
另一邊,當尤里烏斯跟他的助手一起離開坎斯拉夫家的莊園後,坐上了回程的馬車。
他詢問道:“結果怎麼樣?”
那名如空氣般的助手搖頭道:“他擁有強大的抗魔力,測謊術對他無用,而且光明水準已經突破了六級,聖預術同樣無效。”
尤里烏斯沉吟了片刻,嘆氣道:“那就只能用最麻煩的手段了。”
“我已經記住他的靈魂波動頻率,也收集到了一些靈魂氣息,可以重新模擬出來,但是需要這麼鄭重嗎?用靈魂細節來尋找真相,可是會消耗大祭司的壽命。”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我有一個直覺,這傢伙的目標是我,但我連他的身份都不清楚,不得不小心對待,到了我的位置,哪怕一個小錯,都可能會釀成難以挽回大錯,尤其在這個換屆的節骨眼上。我相